然而,对方手段太过高明,就算是想报复回来,都没证据。
蒋禹清也知道,她爹她哥能把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只怕背后少不了景衍的推波助澜。
自已立身不正,还好意思对别人指手划脚,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家里那边,蒋文康和蒋文喜去了司农寺点卯。
两位伯母和诸位嫂嫂也都适应良好。闲来无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逛逛园子逛逛街,别提有多惬意了。
唯独蒋老头和老胡氏,总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蒋禹清就就建议她奶:“您可以去找别的府里的老太太们说说话啊。
或者去戏园子里听听戏,去歌舞坊看看歌舞,去茶楼喝喝茶,听人说说书也成啊?”
老太太撇撇嘴:“不去。我听戏都听腻了。至于找人说话,快算了吧。尛說Φ紋網
那些个老婆子,心眼儿多得跟筛子似的,同我说句话,处处刨坑。
我点豆子种包谷挖的坑都没她话里的坑多,忒膈应人了。
要不就说她们家里的那点肮脏事儿,要不就劝我给儿子孙子们多塞几个小妾,说多几个妾好为家里开枝散叶。
我呸。
我老婆子如今四代同堂,儿孙个个有出息,我差你那几个歪瓜裂枣。
别以我老婆子乡下来的就好糊弄,她们就是嫉妒,嫉妒咱家日子过得好,特意跟我这挑拨呢,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还有两家,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你和孙女婿的事儿。
说什么娘娘独自一人在宫里也寂寞,若是能多两个姐妹也能有个伴。
打量我不知道,这是想往孙女婿身边塞人呢。
她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非要送人做妾?真是恶心死我了。”
蒋禹清简直想给奶奶点一百零八个赞。老太太简直就是人间清醒。
也正是因为她的睿智,才造就了这一大家子的好儿孙。
如果说,如今的蒋家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艘宝船。
她爹是掌舵人,那么老两口就是指引和鼓动大船前进的罗盘和风帆,以身作则,子孙则永远不会迷航。
因为无聊,老俩口就扛着锄头在园子里到处转,总想刨点地种点什么。
可是转了好几圈,看着满园扶疏的花木,愣是没舍得下手。
蒋文渊知道老父母的那点子爱好,干脆把他俩送到了城外的泰安农庄上。
那儿又有果树又有地,还养得有各种牲畜,而且隔壁就种得有三千亩的水稻,足够俩老的折腾了。
这可把两老的乐坏了。
尤其是蒋老头,从老家上京的时候,把他那头大水牛也给带上了。
这千里的迢迢的,牛儿跟着跋山涉水的也着实不易。
到了京城又每日被关在牲口棚子里,光吃不动,肌肉都退化了。着实把蒋老头心疼坏了。
如今到了庄子上,总算是自在了。
老头儿这辈子最爱的就两样,一个是土地,另一个就是牛。
因此,住下来的第二天,他就背着锄头跟着老兵们下地了,给果树打枝梳果,看西瓜,喂牛,去旁边庄子里看他的稻子。
每日里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