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宁白了他一眼。
江逾白不怕死地继续开玩笑说:“你不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挺离谱的吗?说不定真能盖过你之前在学校里的那些中二黑历史,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
路迦宁拒绝得干脆:“不考虑。”
说起路迦宁的黑历史,江逾白永远是最有兴趣的一个:“当初我们四个以全校前四名的成绩考进帝都警察学院,学校特地给我们安排了假身份,目的就是让我们的真实身份和警察扯不上任何关系,方便以后行动。”
“大学四年,我们三个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警校同学记住,”江逾白调侃说,“您老倒是百无禁忌哈。”
路迦宁不在意地说:“我夹着尾巴做人,才容易被人记住。”
江逾白点头表示肯定:“有道理。”
路迦宁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明天,你就说我惊吓过度,把那个私人医生请过来,我给贺祈风送过去。”
“嗯?”江逾白像是故意地,他说,“你一个二队队长,给一队队长送证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路迦宁看着前面:“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杀人案影响我们的行动。”
“顺藤摸瓜三年了,不能因为一个案子功亏一篑。”
“这样就太对不起她了……”
江逾白笑着的表情缓缓严肃起来。
他启动起车子,半响,他道:“剩下的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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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路迦宁便开车带着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人去了临江市刑警队。
刚一进门,便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的?”从保安室赶出来的大爷问。
“送证人的。”路迦宁坦荡地说。
“有警队的人让你来吗?”保安继续问。
路迦宁:“没有。”
保安:“那你找谁?”
“贺祈风。”
路迦宁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找我干嘛?”
路迦宁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转身毫不畏惧地说:“贺队,迟到了啊,有命案都迟到,你这个队长当得不称职啊。”
贺祈风:“有什么事?”
路迦宁注意到他比昨天加深的黑眼圈,以及声音里隐藏不住的倦意,她轻笑了下:“抱歉,是我误会贺队了。”
“我是来给你送人证的。”
贺祈风看向旁边的医生:“这是赵摩乾的私人医生?”
“是,”路迦宁解释,“我昨天受到了惊吓,我的秘书给我请的医……唉……你去哪儿?”
路迦宁还没解释完,贺祈风率先从路迦宁旁边绕过去,末了还留下一句:“进来说。”
话到一半的路迦宁噎住。
有些气没地方发。
她对着贺祈风的背影就差拳打脚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