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墨镜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从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此刻卑微低头,可怜巴巴抱着白临溪,边亲边哀求。“求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他眼眶湿红,贴着白临溪的脖颈蹭了又蹭,嗓音喑哑,神情不安,像是被抛弃过的大型犬,找到主人后……死死咬着裤脚不肯松嘴!白临溪垂着眸,浓密的长睫遮掩住情绪,任由亲亲抱抱,没吭声。只是那胭脂色的唇却死死咬住了。喻疏淮得不到的回应,愈发慌乱不安,生怕下一秒会被老婆推开,手臂青筋暴起,将人抱得更紧,死死压在墙上。膝盖也跟着抵进了白临溪腿间。“溪溪,你乖一点嘛。”“以后咱们不来酒吧了好不好?看见你被一群流氓围在中间,我一秒钟就吃了一大缸醋,好气好气,恨不得……马上把你扛回家,藏起来一个人看。”白临溪轻轻挑眉,躲开男人贴来的唇,狐狸眼逐渐锐利,幽幽盯着他,带着几分调侃,哼道:“这次也想把我绑床上?”“……!”喻疏淮愣住,大脑轰隆一声响,瞳孔地震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膛了。“溪溪,你……”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呼吸沉重,喉结艰难起伏,连喑哑的嗓音也因震惊和激动在发颤:“你肯认我了?我没听错吧?溪溪,你真的肯认我了?!”白临溪垂眸,撩了撩散乱的银发,避开了男人深沉炙热的目光。只是心跳却控制不住加快。原本他打算瞒一辈子,装一辈子的。可刚刚在酒吧里,一群猛男脱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纵使身材再好,腹肌再性感,脸再硬朗,他也提不起兴趣。反而满脑子都是……喻疏淮更帅,更骚,更迷人。这番测试下来,白临溪确认了一件事,他真的被喻疏淮扳弯了。而且……只对他一个人弯。想到这里,白临溪头有点疼,心烦意乱中又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期待。他见男人呆住。抿着唇,勾引似的用膝盖碰他。“溪溪……!”喻疏淮从震惊中回神,桃花眼暗潮翻涌,染上猩红,激动地将人抱紧,指骨泛白,指腹隔着衬衫深深陷入腰窝。哽咽着,唤了好几声溪溪。“溪溪……”“我的小玫瑰,我的好溪溪,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找我了!!”失而复得的惊喜将他笼罩。喻疏淮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巨浪带出了深渊,再见光明,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因为迎接他的,是阳光下盛放的玫瑰。他心爱的少年终于……回来了。活生生的,拥有了体温。能再一次点燃星光,再绽光芒,续写19岁的盛夏。喻疏淮激动得不行,虽然他早就猜到了白临溪是林寻溪,是他的小玫瑰,但亲口承认才是实打实的定心丸。他又亲又啃。恨不得把白临溪揉烂了,融进血肉里,与自己合为一体。“……!”唇上袭来一阵刺痛。血腥味灌入口腔,隐隐作痛,白临溪微微蹙眉,忍着,没推开男人。因为……他感觉到脸颊湿了。是喻疏淮的泪。“溪溪,溪溪……”“我好开心啊,开心的不行,想一直抱着你,亲着你,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到天黑,永远永远……不分开。”“对了,对了。”“我会乖的,我会控制好脾气,做你的乖狗狗,什么小黑屋,绑床上,这些错误我不会再犯了,我会好乖好乖的。”白临溪掀起眼帘,偷偷一瞥,男人的眼尾也红了,被眼泪浸湿,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被亲得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他的唇角似乎,是上扬的。“……”艹。果然沦陷了么?白临溪心跳迷乱,头更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被温暖和欲念吞噬。“溪溪……”“抱抱我,抱抱我,我好冷,身体都在发抖,要抱抱,要抱抱。”男人放软嗓音,在耳畔撒娇催促。白临溪被亲得闷哼,眼尾的泪痣红得滴血,脸上浮起一丝嫌弃,手却乖乖搭在男人腰间,合拢五指,扣紧了。瓷白的指节。也不知不觉染湿了薄红。得到老婆的回应,喻疏淮乐开了花,心中有头猛兽在咆哮,简直要疯了!啊啊啊啊!老婆抱我了,老婆抱我了!亲他!亲他!亲哭,亲软,抱回家!!!一吻后。狂风暴雨逐渐化作绵绵细雨。“溪溪,老婆,我们……”喻疏淮黑发散乱,呼吸急促,兴奋地舔去血珠,捏住白临溪的下巴,小心翼翼挑起,迫切地问:“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白临溪背靠着墙,喘了喘气,狐狸眼懒洋洋掀起,洋溢着动人的笑意。下一秒却……冷冰冰吐出一个字。“滚。”喻疏淮愣住,猛地咬唇,轻轻捏了捏白临溪的腮帮子,委屈巴巴问:“为什么?是不是我还没正式的跪地求婚?”白临溪舔去唇上残留的血迹,冷艳一瞥,低哼:“求个屁,喻大少爷,我们连恋人关系都不是。”喻疏淮更受伤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白临溪:“床伴。”喻疏淮:“……”白临溪又补充道:“很契合的床伴。”喻疏淮:“……”没事。四舍五入就是床上夫夫了。小玫瑰现在肯定是太害羞了,再等等,再等等就能转正了。喻疏淮偷偷安慰着自己,可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失落和委屈。忽地。白临溪在他身后拍了一巴掌。漂亮的狐狸眼风情万种扫来,红唇轻启,如两年前那般,笑靥如花。“队长哥哥,想不想要一个加分的机会?”:()揉烂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