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圣怒难遏,凌厉的目光像刀锋一样紧紧盯着俪妃还残留几分惊惧的脸,厉声呵斥:“你还有脸问……”怎料话还没说完,便被方进忠战战兢兢的打断了。他声音略带颤抖的回禀道:“皇上息怒,这……这东西是从皇后娘娘的坤鸾宫搜出来的……”也难怪方进忠害怕,这打断圣上的话,放在平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可是如今这事儿太大了,总是要禀报清楚的。否则出了差错,他一样是小命难保。方进忠在心里默默叹息:奴才难当啊……此话一出,满殿皆惊。特别是皇后。素日里端庄持重的脸上此刻也有了些裂痕。她看着俪妃脚下那盒子,疑惑的视线转向方进忠:“你说,这东西是从本宫宫里搜出来的?!”方进忠也不敢隐瞒,恭敬回道:“回娘娘,确实是从娘娘宫中寝殿的床榻下搜出来的。”“本宫从未见过这东西!”皇后神色瞬间有些激动:“且本宫根本就不知道这劳什子乱心蛊是什么!”方进忠偷眼瞧了瞧上方的意思,见宁煜没有出声,只能认命解释道:“回皇后娘娘,这噬魂乱心蛊是苗疆的一种蛊术,中蛊的人会因蛊虫在体内滋养而一朝发作,起先会神疲意懒,惶恐惊悸,几日之后便会彻底疯癫。”“当年齐常在,便是中了此蛊才发疯的,如今……”方进忠咽了咽口水,又觑了眼沈清婉,才继续说道:“如今宸妃娘娘也是中了此蛊,昨夜发作,好在宋大人会解蛊之术,这才没事……”皇后听到这里,若还是看不出来这是场针对她的局,那她多年的中宫也是白坐了。只是看出来是一回事,皇上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如今牵扯到前尘旧事,不提当年齐常在死状凄惨,就说如今,宸妃本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更何况还怀着身孕,这罪责若是坐实到皇后身上,就连太后出面也保不住她。想到这里,皇后难得的眼里带了些惊恐,但她仍想在妃嫔面前保持住皇后的体面,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面对震怒的宁煜,她起身跪在地上。身为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实打实的跪下来。梦华宫里冰冷坚硬的地砖让她不适的身躯微微颤抖。一双眸子泪光盈盈,却又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来:“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听说过噬魂乱心,也从未见过这个盒子!”“皇后娘娘身为中宫,咱们哪里能挡得着您的路,劳动娘娘做出这等歹毒的事来。”宁煜还未开口,俪妃却急着往皇后身上泼脏水,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齐常在也就罢了,宸妃如今可是怀着龙裔,皇后娘娘怎敢在此时下此毒手?!”俪妃眼神像淬了毒:“莫不是皇后娘娘生不下皇上的孩子,竟也不想让下面的妃嫔顺利产子么?!”皇后本就受冤枉,如今被妃嫔当众羞辱说自己生不下孩子,竟一时气急攻心,生生喷出一口血来。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显得愈发苍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望向宁煜:“臣妾没有做过,皇上明鉴,臣妾是冤枉的!”宁煜见皇后吐血也是一惊,他其实也不太相信这事是皇后做的。毕竟她已经是皇后了,自己虽不算宠爱但也从未亏待,实在是犯不上做这些龌龊之事。只是,这蛊虫却是在她宫里搜出……宁煜缓缓走到皇后面前,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强迫皇后与他对视:“那皇后来告诉朕,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你的寝殿里?”宁煜如此不给皇后留颜面,让皇后委屈的泪水瞬间再也抑制不住,从悲戚的眸子里流了下来:“臣妾真的不知道!那盒子,臣妾跟本就从来没有见过……况且,臣妾已经是皇后,若无大错地位根本不会动摇,臣妾又何必与下面的妃子争宠,做这些事情?!”皇后此言倒是恳切,她的姑母是太后,母族势力又庞大,若无谋逆大错,地位确实不会动摇。宁煜未说信,也未说不信,只是松开了捏着她的手,将她甩落在地上,皇后原本白皙的下巴已经被捏的紫红一片。柔妃心里盘算了一番殿内的情景,想了想承翼,还是替皇后辩驳了一句:“皇上,臣妾……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并没有动机做出此事,许是娘娘真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明察……”柔妃本就性子优柔寡断,此刻因着紧张,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愈发显得怯懦不讨喜。俪妃见她这个样子,十分不屑,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哎呀,要我说,这后宫里还是柔妃姐姐最是慈悲,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连奶都没断的时候就被人家抢走了,却还是几年如一日的心甘情愿给人家做走狗,如今这事儿都已经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俪妃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某非柔妃也是帮凶,此刻才急着为你主子脱罪?!”柔妃被气的脸色通红,怒目望向俪妃:“你!!”俪妃却懒怠理会她,一扭头,对着皇上娇声道:“皇上~宸妃妹妹实在是太可怜了,这才入宫多久啊,就受此阴损伎俩的磋磨,臣妾都看不下去了,皇上您要为宸妃妹妹做主啊!”皇后趁机伏在地上喘息片刻,待情绪有所平复,抬头将目光锁在了俪妃身上,恨声道:“此事定是有人蓄意谋害臣妾!”俪妃见皇后此时还敢嘴硬,也不甘示弱,声音凌厉又轻蔑:“皇后盯着本宫做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本宫害的你?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自己做下这腌臜事,此刻还想找人垫背么?”俪妃又瞥了眼柔妃:“那皇后还是去找柔妃吧,她最:()绝美影后搞魂穿,玩转宫斗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