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珠妈见状,赶忙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邀功道:“哎呀呀,一来确实是因为大小姐你福泽深厚,但这其中也少不了老奴我的一份功劳呢。你看呐,我最近可是天天不辞辛劳地跑去那观音庙里烧香拜佛,祈求神明庇佑咱们大小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如此这般虔诚,多少应该也是有些作用的吧。”听到珠妈的这番话,白皓雪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个珠妈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只要师姐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她便也懒得与珠妈多做计较了。然而,正当她们其乐融融之际,忽然间一阵怒吼从远处传来:“殷悦,你给我滚出来!”听闻此声,她们纷纷转过身去循声张望。只见原正侠怒气冲冲地大步朝这边走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待他走到近前,殷悦才看清楚原正侠脸青鼻肿,脚上似乎还带着伤,不禁感到十分疑惑,但是她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哟呵,原法师今日怎么如此大动肝火啊?不知是什么风儿把您这位贵客给吹到这儿来啦?”可谁知原正侠根本不吃这套,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从今往后,老子不干了!我要跳槽去澄西灯笼,并且还要把你这里的客人统统都拉拢过去,直到让你这家店彻底关门大吉为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殷悦心里暗自思忖着。她赶忙放低声音,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原正侠来:“别着急,原法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您都可以慢慢地讲给我听呀。”然而,原正侠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依旧满脸怒容,那表情仿佛能喷出火来。只见他扯着嗓子大吼一声:“哼!你还是跟你家相公慢慢说去吧!”话音未落,便一瘸一拐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见此情形,殷悦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当机立断,吩咐身旁的下人速速前去将聂采力叫出来。没过多久,聂采力便急匆匆地来到了跟前。还没等聂采力站稳脚跟,殷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到底对原正侠做了些什么啊?”谁知,一听到原正侠这个名字,聂采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紧紧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种人渣,你休要在我面前提及!”殷悦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来这里面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恼怒起来,抬起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聂采力的脑袋,并提高音量呵斥道:“怎么?还不说吗?到底提不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聂采力强忍着剧痛,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提,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一大早,我按照约定去了一家茶楼,准备和一个卖家完成一本武林秘籍的交收事宜。等一切都顺利结束后,正当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奸诈无比的笑声。那笑声阴恻恻的,让人毛骨悚然。出于好奇,我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吓一跳啊!您猜怎么着?居然让我看到了原正侠和成西这两个家伙,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小声说着话,还不时发出夸张的大笑声。当时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我悄悄地凑过去,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嘀咕些什么。结果这一听不要紧,差点没把我气炸了肺!原来那个忘恩负义的原正侠早就偷偷摸摸地谋划着要跳槽到澄西灯笼那边去啦!而且更可恶的是,他不仅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还主动向成西献计献策,说是要在临走之前狠狠地坑害夫人您一把,好让您的生意彻底垮掉……”说到这里,聂采力仿佛又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气得额头青筋暴突,根根分明,就好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面蠕动一般。只见他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那原正侠跟成西讲啊:‘我尽心尽力地帮着殷娇画那些符咒灯笼,画得连毛笔都快掉光毛了。可她倒好,自己赚得盆满钵满,我却一分钱的酬金都没涨过。像她这种不懂得善待手下人的主子,哪里能留得住人才哟!所以说啊,女人做生意,简直就跟找个专门负责倒夜香的人来掌舵没啥两样。为啥这么说呢?因为最终肯定会落得个一船人全都完蛋的下场!’”成西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讲得好啊!讲得真是太好了……”原正侠见状,连忙接过话头,继续嘲讽道:“可不是嘛,你说说看,如果不是她家祖上积德,给她留下一间灯笼铺,她呀,恐怕就得像那些没人要的箩底桔一样咯。”成西听后,更是肆无忌惮地跟着嘲笑起来:“对呀,而且还是那种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箩底桔呢。”原正侠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又补充道:“说起生儿子这事啊,我可真是替她相公感到冤屈哟。整天被她嫌弃生不出儿子来,开什么玩笑!到底是谁在生孩子啊?难不成是她相公怀胎十月吗?这可不就是典型的自己拉不出屎来,却怪茅坑太硬嘛。”此时,躲在一旁的聂采力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都浑然不觉。而那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依然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开心。终于,聂采力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怒,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猛虎般,满脸怒容地冲进屋内。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原正侠面前,伸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抓住原正侠的衣领,将其高高拎起,然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可怜的原正侠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阵阵凄惨的嚎叫声。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成西见势不妙,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逃走了。:()傻鬼报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