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们乱作一团,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然而,在这一片慌乱之中,唯有殷悦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们莫要惊慌失措!稍安勿躁,安静一些可好。这腹中胎儿乃是我的亲骨肉,何时降生我心中自然有数。小环啊,快去将富伯唤来照看铺子;你们二人速速搀扶我归家;珠妈呢,则赶紧去寻个产婆前来。”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旋即便按照殷悦的吩咐分头行动起来。就连那小飞蛾白皓雪,此刻亦是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帮忙的队伍当中。与此同时,在街道的另一头,聂采言正与大哥并肩而行。他时不时地瞥向身旁的大哥,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哥身上那件略显不合身的崭新衣裳之上。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今日的大哥看起来有几分陌生,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哥刚刚刑满出狱,咱们是否应当前往殷家探望一下他呢?”聂采宁闻听此言,微微摇了摇头,回应道:“万万不可。倘若咱俩这会儿贸然前去,万一正巧撞见他正在遭受肌肤之苦——被罚顶着痰罐,那场面岂不是令人倍感尴尬?如此一来可就不大好了吧。”说罢,兄弟俩恰好路过一家酒铺子。聂采宁眼尖瞧见后,二话不说,一把拉住弟弟的胳膊,急匆匆地迈步走进铺子里,并高声吆喝道:“老板呐,咱要买酒哟!”听到喊声,店老板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招呼起这两位客人。聂采宁见状,随即开口询问道:“老板,听说那叶法师时常光顾您这儿买酒,不知他平素最钟爱的究竟是何种美酒啊?”老板微笑着对两人说道:“那位叶法师平日里最为钟爱的便是小号顶级茅台啦!”听闻此言,聂采宁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问道:“顶级?茅台?那价格岂不是贵得离谱?”站在一旁的聂采言连忙压低声音劝解道:“哥呀,确实很贵呢,要不咱们还是放弃吧,赶紧离开这里。”然而,聂采宁并未听从弟弟的劝告,反倒是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常言道,做生意嘛,如果舍不得这点小钱,又怎能赚到大钱呢?给我打上整整两斤!”话虽如此,但当说出这句话时,聂采宁的心都仿佛在滴血一般,因为这笔开销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心疼,就好像有人拿刀在他身上割肉似的。见此情形,老板立刻转身前去打酒。而此时的聂采宁则迅速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个破旧小本本,小心翼翼地将此次买酒的花费一笔一划地记录在了上面。聂采言见状,仍旧不死心地再次劝说:“大哥,您真的不再好好想想吗?”面对弟弟喋喋不休的规劝,聂采宁心中顿感烦躁不堪,不耐烦地大声嚷道:“小弟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咱家那灯笼铺子若想在开业之际便能够稳稳当当盈利,且毫无风险可言,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邀请叶法师前来帮忙助阵,并请他绘制一批全新的符咒灯笼。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说,我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不得不承认,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聂采宁所想到的这个主意无疑是最佳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聂采言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道:“那你完全可以用重金去聘请高手来帮忙嘛,又何必非得要重金作为聘礼呢?”只见聂采宁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小本子缓缓收起来,然后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你难道没看到吗?就像那个原正侠一样,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食碗面翻碗底’!要是他成了我的妻子可就不一样啦。嘿嘿,如果连顿饱饭都不让她吃上,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反过来掀翻饭碗?哈哈……所以啊,老弟,等会儿见到叶法师的时候,你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哟。”听到自己大哥如此荒唐混账的计谋,聂采言感到十分无奈和难以苟同。更让他头疼的是,关于叶炽侠实际上原本是男儿身这一事实,由于受到王母娘娘法术的影响才变成如今的女儿身,这般诡异离奇之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大哥解释清楚。即便勉强说出口,恐怕大哥也只会认为他在胡言乱语,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想到这里,聂采言不禁紧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后说道:“唉,有些话真是让人不知从何说起,其中缘由实在是太过复杂,一言难尽呐!总而言之,你们俩之间是绝无可能的!”然而,聂采宁却完全曲解了弟弟所说的这番话。他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大声质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让阿娇当大老婆,而让叶法师做小妾不成?”聂采言立刻澄清道:“你不要误会,我和叶法师是好兄弟来的。你明不明白呀?兄弟呀。”聂采宁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弟弟说话总是透着一股子古怪劲儿,因此对于弟弟话语里隐藏的深意,他并没有过多地去琢磨和探究,只是随口应道:“兄弟啊,我完全明白了。你跟那位叶法师是铁哥们儿,咱俩呢也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既然如此,咱们整天混在一块儿,那不就跟一家人似的,啥事儿都能一起解决嘛!”然而,当聂采宁说出这番话时,一旁的聂采言心里却很清楚,自家大哥压根儿没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他决定换个方式再劝说一下:“反正吧,大哥,那个女子可不:()傻鬼报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