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吃饭,君乐就在水里没出来过。一开始她还有些局促的放不开。到了后面,看宋景之不介意她和几个男人一起玩儿,君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会儿和宋玄之沿着河溪,一路翻石头抓螃蟹。一会儿又和宋佩之去收网,眉飞色舞的提着鱼去找宋景之“炫耀”。还和宋润之一起拿着簸箕筛子,跑到下游去接网不住的小鱼。甚至,宋润之和宋佩之都玩儿累了,君乐还能和宋玄之跑去山里挖蘑菇、捅兔子窝。这样疯玩儿一通,体力耗尽,君乐也终于享受了穿越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等到第二天离开河溪时,君乐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入城后,宋景之直接就去了军营,嘱咐宋家三兄弟把君乐安全送回家。君乐则是举手报备:她要先去一趟画院,取前天忘了带走的画板。进城的时间还早,画院掌柜刚刚开门,趁着店里还没人,君乐快步跑上了二楼。一开门,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她的桌子好像被人动过。君乐放东西有自己的习惯,所以书桌看上去总是很乱,各种画纸画笔堆放。可现在,桌子虽然还是很乱,但她总觉得,和自己离开时不太一样。她紧张地把所有画稿都翻找了一遍:一张没少。连那张人体素描都在。君乐松了一口气。但下楼后,她还是找到掌柜再次确认道:“你,你有去二楼打扫收拾吗?”“哎哟那可没有,”掌柜赔笑道:“五小姐您不吩咐,我哪儿敢上去啊。”宋佩之和宋玄之正在翻开意见箱里的信纸,见状也看了过来。宋佩之问:“怎么了?”君乐摇了摇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她想,也许,是错觉吧?宋玄之朝门外指了指:“那走吧。”“嗯。”见几人要离开,掌柜这才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叫住了君乐。“对了五小姐,昨日画院里来了三个人,说要找您。”“找我?是要我作画吗?”“不是。”掌柜一边回忆一边道:“来的是两女一男,他们来了之后,就问门外的牌匾是谁写的,然后便说要见您。”靠在门边的宋润之闻言,眼底浮起一丝戒备:“怎样的两女一男?”“呃,其中一名女子和五小姐差不多大年纪,说话笑呵呵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看起来人不错。另一个男子持着一把剑,像是行武中人,没说过话。”宋家几人心下了然——是魏瑾曦和凤寻。掌柜又说:“另一个女子,一直戴着帷帽,遮得很严实,年纪长相都瞧不见,不过看仪态,像是高门大户出身。就是她,问牌匾是谁写的。”宋玄之疑惑道:“这是画院,她问牌匾谁写的?”君乐倒是不奇怪,甚至与有荣焉:这画院的牌匾,是用萧姐姐写得“君意欢”三个字,直接拓下来的。萧姐姐的字写得那样好,有人问也很正常啊。宋润之与宋佩之互视了一眼,心中已经确定了来人是谁。宋佩之收好了那些信,对掌柜吩咐道:“我们知道了,你先忙。”“哎好。”回国公府的路上,宋润之和宋佩之有意离马车和宋玄之远了些,在前面说话。他道:“就走了一日,就追到这画院来了?”语气颇为不满。宋佩之目视着前方,无奈地说:“那日宫宴上便是如此,四皇子离开一时半刻,皇妃便要找人。”宋润之冷笑道:“摊上这两个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宋佩之快速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提醒道:“那是四皇子的母妃和皇姐。”“那又如何?”宋润之不以为意地说:“一个忆女成狂,整日折磨他,一个无子嗣傍身,就想着把他也……”“咳咳。”宋佩之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话。他看了一眼提速过来的宋玄之,叹了口气道:“这里是京城。”宋润之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再议论。宋佩之见他面色不虞,转移话题道:“大姐邀请了苏小姐来小妹的生辰宴,回去我便要下帖,你呢,可有需特别邀请的人?”宋润之没好气地说:“没有。”宋玄之接话道:“我有啊,我可以邀请齐绍吗?”双生子不约而同地拒绝:“不行。”“姐可以请苏小姐,我为何不能请齐绍?凭什么?”宋润之皮笑肉不笑的横眼看他:“凭你打不过她。”“……”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八月二十八,英国公府五小姐十八岁生辰。这样重要的时刻,国公府里的人却阴悄悄的,如同做贼。没有大肆操办,也不宴宾客,就只准备一个寻常的晚宴。但即便如此,君乐作为寿星也还是好好打扮一番。文杏给君乐梳了个蝴蝶髻,又搭了一件朱红衬金色暗纹的留仙裙,看起来精神好,气色也好。文杏说:“五小姐,您今日真好看!”君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得红了脸——这具身体在得到很好的照看后,长得越来越像真正的君乐了。可真正的君乐,从没有这样盛装打扮过。已经接近开宴的时间了,文杏扶着君乐一路走去花厅,宋家的人和苏妙言正在闲聊。君乐一进花厅,厅内立时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英国公激动地打破了僵局:“这就是我女儿啊,多漂亮啊!”宋景之起身走过来,对她细细打量,欣慰道:“好看。”君乐害羞的抿了抿唇:“谢谢姐姐。”苏妙言见状,也抱着一堆礼盒上前恭贺道:“你:()i人穿越变团宠?对不起,我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