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很快就看到了朱友祯,急忙上前。“都督,你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光州失陷了!”领头的士兵来不及施礼,急忙开口禀报。“什么?”朱友祯闻言,忍不住晃了一下。“李正阳刚刚离开武胜关没多久,光州并没有北府军,怎么会陷落?”朱友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回事。士兵苦笑了一下,开始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朱友祯听完后,呆了半晌,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些贱民!”原来朱友祯率领大军离开后,城中少了两万大军,城中维护治安的人员开始捉襟见肘起来。原本城中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朱友祯为了守住光州,把全城的男女都集中了起来,开始准备用这些百姓协助守城。历来敌人攻城时,守城的将领都会选择这样干。但大多数只是征召成年的男子,女人很少动用,一是怕引起城百姓的反感。二就是征召女子守城,实在不便,城头上守军经历过厮杀后,心里大多数都会有些暴虐。一旦征召女子,很容易就会发生奸淫掳掠的情况。这就很容易就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到时候反而会出乱子。朱友祯为了虚张声势,特意把城中的男女都给征召了起来。这就导致城中的守军开始对这些女子动起了手脚。梁国男女之防素来严重,这些女子被人动手动脚,忍不住要自杀。他们的夫婿,亲人得知后,当场就不干了,找到军中主官开始闹了起来。但是值此多事之秋,城中的官员自然会选择包庇,为此杀了不少前来闹事的百姓。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这些可都是本地人,不少人都沾亲带故。消息一传出来,城内的百姓顿时不干了,他们这两年先是被朝廷加赋,已经颇有怨言了,后来朱友祯来后,又不断的搜刮,现在又被征召守城,自己家的女子又被侮辱。不知道是谁提起了前任都督刘睿和副都督范晋。这两人治理光州道时,一直兢兢业业,对治下的百姓向来宽松,只是无缘无故被韩德杀害,还是朱友祯动的手。为此不少人都感到可惜,如今旧事重提,一下子就勾起了百姓的怒火。刹那间,百姓们开始联合起来,冲击军营。军营的主官急忙开始调集士兵镇压百姓,要是以往也就罢了,可是朱友祯刚把大军带走,城内的守军不过才一万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出身于光州道,让他们去镇压,不就是让他们举刀杀害自己的亲人和熟人吗。于是有不少士兵当场就开始哗变,领着百姓反而把军营围了起来。随后带着百姓冲入了军营,把主官当场给打死了。这下事情闹大了,百姓们一合计,反正做都做了,干脆把城夺了,献给北府军,听说北府军一向对百姓秋毫无犯,治下的百姓不但安居乐业,人头税还给取消了。于是在几个胆大的带领下,开始冲击都督府。都督府的属官当场被打死,剩下的几十人急忙逃了出来,就是他们这些人。“都督,我们怎么办?”逃出来的士兵问道。“夺回光州,把这些闹事的贱民全给砍了,看谁以后还敢放肆!”朱友祯恶狠狠的说道。“就我们这些人?士兵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为何都督身边只有这几人。这时,后方带着残军的副官赶了过来。朱友祯见状,顿时大喜。“你们随我来,夺回光州!”不待副官多问,朱友祯带着大军往光州赶去。副官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光州又怎么了?没过多久,朱友祯率领残军赶到了光州,只见城头上,朱友祯的帅旗已经被拔了,重新竖起了北府军的旗帜。朱友祯看到后,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忍不住劝道:“赶紧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其他人可以暂不追究!”城头的百姓见到后,忍不住骂道:“姓朱的,你杀害刘范两位都督。城中的百姓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还想进来,下辈子吧!”朱友祯不由得勃然大怒。“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待我攻破城池后,定把你们全家杀个鸡犬不留!”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开始上前。这时,城头上早就准备好的滚石和擂木扔了下来。更令人气愤的是,滚烫的金汁也浇了下来。霎时,城下一片哀嚎。朱友祯率援军出城时,万万没想到光州会被百姓给夺了,攻城的器械完全没有准备。此刻纵然他暴跳如雷,也没有办法攻上城头。一旦靠近,简直就是送死。朱友祯命令士卒试了几次,除了白白浪费生命,丝毫作用没起。“赶紧砍伐树木,制造梯子,我们一定要夺下光州!”朱友祯心神一动,急忙命令道。副官不禁傻了眼,现在打造,已经来不及了。“都督,李正阳率领的主力可正在往这边赶呢,打造梯子,耗费时间,要是我们攻城的时候,李正阳杀了过来,到时候腹背受敌,必将陷入两难的境地!”朱友祯这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个李正阳呢。“那你说怎么办?”朱友祯一时没了主意。“按末将的意思,不如放弃光州,我们即刻赶往商州,与大将军汇合!”副官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朱友祯闻言,心中着实不舍,他要是一去,到时候又要被韩德呼来喝去。“都督,李正阳的大军已经距离这里不足四十里了!”斥候探查完敌情回来,开始禀报。“好快的速度!”朱友祯一个激灵,瞥了一眼光州,心中虽然不甘,只能无奈的挥挥手。“传令下去,全军赶往商州!”:()从屯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