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被抓的,就是林霜儿的前公爹,柳员外。而后,便是林霜儿。因为萧家派去的那些黑衣人,就是他们带的路,还收了人家的银子。林霜儿被抓的那天,林楚就在不远处的茶楼里看着。看着她娘哭得撕心裂肺,厮打着来抓人的官兵。看着她爹唉声叹气,在旁边护着她娘。还有她那跟鹌鹑似的三哥,处在角落里无动于衷,对比着幸灾乐祸的三嫂,当真是一场好戏。至少,街坊邻居,都跑出来看了,老林家,又一次成了人们眼中的焦点,只是这次是因为丑事。林楚放下一两碎银子,转身离开。她得回京都了,出来这么久,也不知美味阁的生意如何了,她得去看看。林楚回到京都后,发现美味阁的生意依然红火。她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宽慰自己,看吧,总是会有,有阳光的地方的。三个月后,林一给林楚送来了一封密信,是流水镇上的守卫传来的。信上说,林老太做主,给林楚送来了一张断亲书,要求护卫们转交给她。林一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信的林楚,有些担忧,想开口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林楚问道:“护卫们送的信呢?”林一赶紧从怀里又掏出一封来,“在这儿呢。”林楚打开来看,这次不再面无表情了,而是冷笑出声。原来,护卫们把老林家人在流水镇后续发生的事情,在心里都说了一遍。至那日林楚离开后,林霜儿入伍,因为勾结杀人犯的罪名,被判了流放。林老太四处奔波都没能将人救出。反而银子花了不少。银子还是林楚当初给他们的。不止如此,林楚当初还让护卫把在流水镇买的那个小院儿的地契给了他们。林老太信里也说了,那院子就当是他们生养她的报酬。但护卫的信儿里却不是这么说的。说是林霜儿坐牢两个多月,因为延误没有来及流放呢,就查出有喜。牢里的柳员外听说,不知抽了什么疯,转头就改了口供,说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跟林霜儿无关。县衙也答应了可以协商,但银子不够。林老太甚至跑到了柳家,想以孩子的名义,让柳家出钱。可是……柳员外本就不是个良人,后又跟儿子的妾室搞在一起,柳夫人巴不得他赶紧去死呢,现下还想让她花银子救他的相好跟野种,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为此,林老太还被看门婆子推搡了一下,摔的不轻。好在护卫到的及时,没有再挨打。只是也是护卫的出现,才让她打起了院子的主意。林楚不知,林老太这些行为,究竟为了什么,但她真的无心再好奇,随她吧。人家既然说要断了关系,那便……断了吧。林楚将两封信放在一起,随后递给林一,“烧了吧。”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林一点了点头,接过信件便出去了,只是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些护卫,要不要撤回来?”林楚想了想,“暂时先不用。”林一闻言,便出了门,待他再回来时,房间里已没了林楚的身影。他知道,主子这是彻底对林家死心了。林楚拿着一壶桂花酿爬上屋顶时还在想,娘亲为什么每次都能为了其他人而舍得伤害自己呢?她实在有些想不通。想不通林楚便不想了,她一直还记得,萧衍当初说的,幕后之人的事。干脆自己出门,准备去再问问。只是才出了林家后门,就被人给得了个正着。茶楼上,林楚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的人,一直默不作声。纳兰冥无奈,只能叹了口气,率先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林楚端茶示意他继续,自己听着呢。纳兰冥只能继续道:“我外祖……是你抓的?”语气虽然有些迟疑,但也平淡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林楚吹了吹杯中的热茶,轻抿一口,“是又如何?”纳兰冥眼神宠溺地看着她,“不是说好,不急着行动吗?。”林楚皱眉,“他都要跑了,再不行动,我连鬼影子都抓不着了。”“我……”纳兰冥一时语塞。林楚放下茶杯,“他是你外祖,却不是我的谁。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所以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对付他。”纳兰冥沉思,“可那人已经查到你头上了。”虽然,他也有清理林楚抓人留下的痕迹,但那人毕竟权利滔天,想不到的时候就算了,一抓到尾巴,还愁查不到人吗?林楚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人是皇帝。这,确实是有些棘手。突然,她眉毛一挑“你说,萧衍说的那人,会不会就是他!”语气特别肯定。这话纳兰冥没法接,一个是他这副身躯前身的爹,一个是亲外祖,他如果恶意评判,会不会被雷劈呀?林楚见他只喝茶不语,还以为他是为难,倒也不再难为他。只撩下一句“你只管好好呆着,别再乱跑,别再被抽鞭子,其他的事,我来。”说罢,人就消失在门外。纳兰冥轻笑着摇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急躁了。傍晚,京都外一座深山处。林楚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山洞口,也不知道按了一阵啥,就听咔嚓一声,山洞旁,一个隐秘处,又出现了一个山洞。她径直走了进去。这里,是林二新找的一处训练基地。也是关押萧衍的地方。刚一进去,林二便应声而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他冲林楚草草行了一礼,听闻她要见萧衍,便带着她直接去了水牢。林楚来到水牢,看到被铁链锁住的萧衍。此时的萧老头已经完全没了他日的样子,破衣烂衫看着就像个乞丐。他闻声望去,见是林楚,还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是有事找我?”萧衍活动了一下胳膊,锁链,便跟着哗啦哗啦作响。林楚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想知道,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农家福娃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