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平素在夜鹰的带领下,训练有素。加之此次离京之前,夜鹰心中有所担忧,早有防备。萧勤带领的队伍,虽然攻势凶猛,却毕竟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小小金銮殿,竟一时间被保护得如铁桶一块,久攻不下。此时,民间关于这场谋逆,已经起了不少争执。有人认为萧炼在位期间,不理民间疾苦,不作为,暴虐成性,早该下台。也有人认为,萧勤犯上作乱,师出无名,实乃乱臣贼子,应当绞杀。一时间民间议论声四起,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却不知最后该以何种结局收场。但有些见地的民众,普遍认为:这次内乱,不管谁赢,对大梁来说,都是有弊无利……大梁未来的命运堪忧。直至,三日过后,金銮殿里的众人,开始缺水少食,饥肠辘辘,难以为继。禁军也因连日连夜的车轮作战,疲劳折损严重。叛军终于打开了一道口子。“咣当”一声,金銮殿大门被推开……夜鹰追寻蛛丝马迹,很快摸到泽州郊外的小山村……一处普普通通的民房,却守卫森严。他当即便敏锐地觉察出不对劲。与暗桩仔细部署一番,趁着某个深夜,放倒所有守卫后,他摸进其中一个房间。床上,正睡着两名粉雕玉琢的孩童。他让人将两名孩童抱起,用刀押着奶娘,让她带着继续去别的房间搜查。湛儿雪儿睡梦中被扰醒,还被陌生人抱着,用刀架着脖子,自然一睁眼,便被吓得哇哇大哭。“呜呜呜,娘亲,我要娘亲……”两小孩一边哭,一边死命挣扎着,对刀顶着脖子的危险,也毫无意识。只在黑衣人的身上拳打脚踢……母子连心。叶蓁蓁睡梦中,很快听到湛儿雪儿的哭声,当即开灯起身。刚打开房门,便被门外一把横着的刀,抵在了喉咙。抬眼,见到一张熟悉的冷峻脸孔。“果然是你。”夜鹰看清她的容貌后,喉咙里轻嗤一句,“那么高悬崖落下去,你竟没死?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叶蓁蓁在看清夜鹰那一瞬,便心下一凉,“完了。”但她强装镇定,冷声道“夜统领深夜来这偏远山村,不知所为何事?”夜鹰见她不惧,刀背一转,便将刀抵在了湛儿脖颈之上,“少废话,既然没死,就赶紧收拾东西,随我回上京,否则……”他手上一用力,湛儿脖颈之上便出现一条血痕。“大胆。”叶蓁蓁心中惊惧,脑中闪过唯一的念头,“他们皆是皇帝血脉,我看谁敢伤害皇子公主!”夜鹰:……他倒是记起,那时叶蓁蓁从皇宫逃走坠崖之际,确实是有孕了的。算算年岁,也与眼前两个孩子相符。一时不疑有他,心中替皇帝高兴起来。主子一生孤苦,又性子极端,时至今日,后宫也没留下一丝血脉。没成想,在这偏远之地,竟是早就有了这么一双可爱的儿女。他若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啊?夜鹰面上不变,手中的刀,却不动声色地松了松。既是皇帝血脉,便也是他的小主子,他可舍不得伤他们分毫。“少废话,收拾东西,回上京。”“叶姑娘……”于大娘也被惊醒了,正打开房门准备朝叶蓁蓁这边走来……却被叶蓁蓁一个眼神阻止了。皇宫那地方,若是可以,她绝不再去。可如今实在无法,她跟湛儿雪儿去就可以了。于大娘是无辜之人,她实在不愿意再多牵扯一个进来。况且,她们三母子还好,或许对萧胤来说,并没那么重要。若是于大娘被抓,势必成为要挟萧胤的筹码。“大娘,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这是我的家人派人来接我们回去了,我收拾几件孩子衣衫,待会儿便会先随他们先离开,这些日子多有打扰,您多保重。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着湛儿雪儿来看您的。”于大娘是乡野粗人,见此阵势,本就吓得腿软。不过,跟萧胤一起这么多年,萧胤还是教会了她一些面对威胁的反应之法。听了叶蓁蓁的安慰,便当即反应过来,不再靠近。只扶着门框抖着声回道,“既如此,那你们路上小心。”眼见一行人消失在黑夜之中后,于大娘方才颤抖着找到被迷药放倒的护卫。将他们弄醒后,派人赶紧去通知阿适……金銮殿里。萧勤率众冲进来之时……萧炼不慌不忙地让小顺子上了一壶好酒。他面上毫无一丝慌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那镇定的表情,倒是让在场之人,纷纷猜疑。莫非皇帝还留有什么后招?恐慌的百官莫名有些心安,萧勤心中也多了几分忐忑。,!“这个皇位,你就这么想坐?”萧炼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又倒了一杯,远远朝萧勤举了举,便放在了小顺子手中的托盘里。“一国之君,万人之上,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主人。但凡是个男人,谁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萧勤回道,却并不敢接小顺子递过来的酒杯。萧炼自斟自饮,“朕坐了这些年,倒真是坐腻了。早知你:()小丫鬟娇软妩媚,将军宠溺无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