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看着殷辞放在“祁临”肩膀上的胳膊,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带着几分委屈。“祁临”却是得意洋洋地冲祁临笑了笑。殷辞看了看“祁临”,又看了看祁临,怎么有种家养的小动物争宠的感觉?“殷辞”默默将殷辞压在“祁临”胳膊上的手挪开。“殷辞”:我已经看透了。“走吧。”“殷辞”打断了诡异的气氛,他感觉再待下去,祁临和“祁临”都要打起来了。这条血色的隧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带给人一种幽深的恐惧感。尤其是你在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时候。祁临默默抓紧了殷辞的衣袖。“祁临”嫌弃地看了一眼祁临,然后也伸手抓住殷辞的衣袖。殷辞:?“殷辞”:……?殷辞和“殷辞”齐刷刷地看向两人。祁临和“祁临”对视一眼。“你先放。”“祁临”盯着祁临道。“你怎么不放?”祁临瞪着“祁临”道。“祁临”还想说什么,但被“殷辞”一把抓住了手腕。“祁临”盯着自己抓住殷辞衣袖的手,沉默了一下,乖巧地松开了。终于,血色的隧道走到了尽头。这是一间房间,大约有一百多平米左右。密密麻麻的血管遍布在墙上,在房间的中央,还有一口正在跳动的心脏,在心脏中央,是一央水池,水池中是流动的血液。血水中长在一朵朵白色的莲花,白与红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无比刺眼与夺目。这白色的莲花,颇有一种出血泥而不染的高洁。但完全盛开的莲花中,却有一具白色的骨骼,它的黑洞洞的眼眶紧紧地看着天花板,它的幽魂仿佛在哀嚎。在这具白色的骨骼上,还攀附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血丝深深地扎入它的骨骼中,似乎在汲取着什么。殷辞有些紧张起来,他担心苏晏沉在里面。“他不在这儿。”“殷辞”及时道。殷辞点了点头,问:“他们怎么办?”“你想救?”“殷辞”紧紧地看着殷辞,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逼迫感。“不应该救吗?”殷辞看着“殷辞”问。“你当你是大圣人,什么人都救。”难得,“殷辞”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救他们会影响到晏沉,对吗?”殷辞盯着“殷辞”的眼睛道。“殷辞”毫不犹豫地点头。“哦,那不救了吧。”殷辞语气冷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殷辞”突然迟疑了,他很想问现在的自己:生命,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是殷家少族长,不是人类联邦领导人,人类极光,你还会救人吗?还是,你会刻意为苏晏沉树立一个好榜样,去救人呢?“殷辞”想问,但他不能问。“放血吧。”“殷辞”道。殷辞一下就明白了“殷辞”的意思,抽出归途,一刀砍在水池边缘。水池被归途一分为二,鲜血慢慢从缝隙中渗出。殷辞砍完了血池,两位祁临都还在茫然中。“不是割腕放血。”“殷辞”随意解释了一句。莲花上的血丝开始枯萎,那颗跳动的心脏开始萎缩起来。“殷辞”紧紧地盯着那颗巨大的心脏。殷辞将归途递到“殷辞”手里。“殷辞”接过归途,对殷辞点了点头。“祁临”看着“殷辞”和殷辞,他对他们之间的信任有些不太理解。他们,应该是完全对立的,应该是不死不休的,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信任?池子中的血水慢慢流出,露出了池子底部密密麻麻的骨骼。“殷辞”握着归途一步上去,刀尖点在心脏上的纹理上,锋利的刀刃迅速划破心脏的表皮,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在“殷辞”的白大褂上。苏晏沉被心脏紧紧地包裹在中央。“殷辞”刀尖抖动,慢慢将苏晏沉解剖出来,他的白色手套被顺着刀刃流出的鲜血染红。“殷辞”揽着苏晏沉的腰,将人从心脏中挖出来,并且将身上的白大褂盖在苏晏沉身上。“如果你不想晏沉一周不理你,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看着殷辞亮晶晶的眼睛,“殷辞”慢慢地道。“你别吓我。”殷辞接过苏晏沉,抗议道。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苏晏沉被心脏紧紧包裹住还能呼吸,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其实,问苏晏沉也是一样的不是。殷辞嗅着苏晏沉身上萦绕的血腥味,脸上略带着一丝嫌弃,但还是将苏晏沉紧紧地搂在怀里。“殷辞”开始用归途慢慢解剖这些莲花。还在花苞时期的人外观形象最好,皮肤仍旧饱满,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而在盛开期的人,皮肤干瘪,眼眶凹陷,进气少出气多,看着都快不行了。“唐云奕呢?”剖开所有莲花,“殷辞”没有发现唐云奕的身影。“唐云奕靠谱吗?”殷辞问。“你永远可以相信他。”“殷辞”毫不犹豫地道。殷辞却沉默了一下,道:“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吧?你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吗?”“殷辞”却摇头,道:“是不会,但我相信他的性格,是不会做出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利益的。”殷辞看着“殷辞”,低头,看着苏晏沉,道:“或许吧。”“殷辞”明白殷辞的想法,就殷辞目前所拥有的记忆来看,比起毫无根基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相信他不会做出对苏晏沉不好的事,他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全苏晏沉。至于唐云奕,很抱歉,请允许他自私一点。“殷辞,有的事,其实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吧?”“殷辞”语气迟疑。殷辞只是搂着昏迷的苏晏沉,问:“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是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往前。”“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往前。”“殷辞”看着殷辞,道。“我觉得后面太危险了。”祁临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蠢货。”“祁临”冷冷道。:()玩游戏走后门,不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