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只是沉默,但答案已经心知肚明了。“我有点好奇,我是怎么做到深渊化可逆的?”殷辞问。“可逆吗?你真的觉得可逆吗?”“殷辞”笑着反问。殷辞没说话。他现在还算是人吗?当人成神后,这个人是另一个名为神的种族,还是仍旧是人类呢?殷辞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算人一样。“话说,我们走了这么久了,应该到了图书馆大门了吧?”殷辞慢悠悠地问向两人。在白色的灯光下,一层一层的书架蔓延着,仿佛看不见边际,给人一种无边无际荒凉的恐惧感。像是深海一样,以未知的恐惧将人吞噬。“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殷辞”看着书架上的烧痕,慢慢地道。米白色的书架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慢慢出现了烧焦的痕迹。黑色的烧痕在米白色的书架上无比显眼。“你还看得见墙壁吗?”苏晏沉开口了。他们好像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书架包围了。“规则上好像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吧?”殷辞语气有点漫不经心。“殷辞”一点也不意外殷辞对此的漠视。真要说的话,作为殷辞的黑暗面,“殷辞”最清楚殷辞心底的黑暗。其中有一条就是对生命的漠视,不仅仅是对别人生命的漠视,还有他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当一个人对同类的生命产生漠视的时候,他还能被称为这个种族的人吗?心理上将这称为一种病。嗯,其实,人类总是将不同于该种族中其他生命表现的生命行为称为一种病。或者,不符合道德规范的行为称为一种病。又将过时的一些习俗称为一种病。将它们病理化后,有好的结果,也有坏的结果。“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殷辞”饶有兴趣地问。你说这是他自己,他怎么可以在这里看热闹?但自己的热闹难道不是最好看的吗?甚至是自己的话,“殷辞”还可以做一些小动作,让殷辞的游戏过程更加惊险有趣。殷辞没有看他,只是看了一眼苏晏沉。苏晏沉立马明白了殷辞的意思,开口道:“时间正常,空间状态异常,建议找图书管理员处理,并且拨打驻军急救电话。”“图书管理员和驻军的电话都打不通,收集信息。”殷辞很快下达新的命令。苏晏沉放出了一群机械蜘蛛,看着它们慢慢爬动。过了一会儿,苏晏沉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了图书馆的地图,将机械蜘蛛探寻到的现图书馆地图与原图书馆地图对比。“不太确定方位变了没有,我们需要移动。”苏晏沉道。“苏晏沉,指挥权。”殷辞简短地道。苏晏沉点头,将一枚定位器放在殷辞和“殷辞”身上。“有点奇怪,现在居然有信号。”苏晏沉道。有信号,但是打不通电话。“辞,往前走五米。”苏晏沉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红色小点。但苏晏沉发现,另一枚小红点也动了。苏晏沉看向“殷辞”,沉默。“殷辞”笑了一下,打趣道:“看来我真的是多余的,对吧?”苏晏沉红了脸,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叫我极光吧。”“殷辞”无奈地道。苏晏沉这才松了口气。极光摇了摇头,这个苏晏沉啊,是殷辞的苏晏沉,不是他的苏晏沉,一定程度上,苏晏沉只会向着殷辞,而不会向着极光。苏晏沉从来不会在这些无所谓上的东西纠结,对他来说,和他永远共同记忆的殷辞,才是殷辞。记忆流派,真“冷血”。极光表示,他不醋,真的不醋。“辞,左5步,极光,右7步。”苏晏沉很快投入状态。苏晏沉盯着电脑上的数据,迅速整合,最终与原图书馆地图发生重合。“找到出口了。”苏晏沉道。“下次能进来吗?”殷辞问。苏晏沉摇了摇头,道:“我们是意外进来的,我不能保证下一次也能进来。”“有点想去探探来着。”殷辞无奈摇头。“跟我走吧。”苏晏沉清楚殷辞这次是不会花时间探索这个图书馆了。“晏沉,我觉得明天我们也可以来图书馆。”“但是,我们出去之后需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驻军,到时候这里可能已经被封了。”苏晏沉道。“嗯,看来我们的学生手册要出新版了。”殷辞兴致勃勃地道。……“又是你?”陆野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殷辞。殷辞乖乖巧巧地挨着苏晏沉坐着。陆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问:“你是主动冲着诡异去的,还是诡异主动冲着你去的?”按照殷辞的描述,他在图书馆应该碰见了两个新的诡异。小孩儿算是一个,图书馆的隐形空间算是一个。“这次是意外,我去图书馆只是想认真学习而已。”殷辞一脸认真地道。陆野面无表情地盯着殷辞。殷辞无辜地眨眼。“这次就不算你违反纪律了。”陆野准备赶人了。“这次我本来就没有违反纪律!”殷辞一脸认真地纠正道。陆野:……陆野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一副酷男范儿的极光,严重怀疑这是两个人。如果让殷辞知道了陆野的怀疑,殷辞只会笑眯眯地问:“你知道内骚和外骚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吗?”“滚!”陆野赶人了。你永远不可能对给你找事干的人有好脸色。“下次别找我,找前台,知道吗?”陆野捏着手里的资料,臭着脸道。殷辞只是笑着不说话。“图书馆暂时封一下,你们去图书馆找图书馆管理员,告诉他明天不用上班。”陆野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陆野一走,殷辞就直接靠在椅背上了,懒洋洋地等自己的辅导员来找他。车远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殷辞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睡得正香。车远向苏晏沉询问了一些殷辞的情况,点了点头,道:“行,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玩游戏走后门,不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