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慢悠悠地开了口:“既然如此,便感激韩王的好意了。楚国有天庇佑,臣民齐力,自然会百子千孙,万代繁衍下去!”
“为了表示感谢,孤不日也将派人亲自前往韩国,请韩国使臣告知韩王,到时候也会为韩国准备一份厚礼。”
年轻的楚王比想象中的还要沉稳。
此言不仅挽回了楚国的面子,更以“曲解”化解尴尬,还祝福楚国子民。
不过,带着威胁之意的拜访,又让韩国的使臣大汗淋漓。
这也让各国前来观察的使臣形态各异。
除了这个小插曲,一切完美无缺,仪式正式结束。
当然,整整接近一天的各种仪式,也让两个人颇为劳累。
楚季旸和崇景一起回到了寝宫。
他看着大殿口空荡荡的牌匾:“阿景,可否有想好的名字?”
“楚王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想好了,不如让楚王来提?”
崇景称他为楚王,倒让楚季旸颇有几分无奈。
楚世子叫习惯了,倒是有几分亲昵之感。
楚王他还真不习惯。
“阿景,你唤我君从或者是季旸都可,你我二人之间,无论我何时何地,什么地位,都不必尊礼,唤我名字即可。”
两个人都未及冠,所以他便称他为阿景。
但是字却是最为亲近之人或者长辈才可以叫的。
君从,说起来应该要楚季旸及冠之后才能唤。
而崇景为“后”,称呼他君从,说起来也不符合礼制,按理来说,改唤他王上。
可是裕滇子为他提前取字,二人之间,亲密无间,楚季旸愿意,他便可以。
崇景听此言,低喃着“君从”的名字,抬头,笑道:“好啊,以后我便唤你君从。”
“不过,你叫我阿景,总觉得有些像是长辈,不如,君从也帮我想一个字,如何?”
字,一般由长辈赐予或者是位高权重之人赠送。
景王爷的字,何其重要,大崇皇室子弟的及冠礼也极其郑重。
崇景此言,却是把对方放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位置。
当然,他唯有一兄长可赐字,现在已然被他忽略了。
楚季旸露出微笑:“好,我可得给王后想一个好听一点的,否则他日,日日念念,皆是王后所听,不厌其烦。”
王后二字,让崇景莫名脸热。
此刻楚季旸身上依旧穿着君王的冕服,威严无比,但和崇景说话时,却和刚刚有着王者气度的君王截然不同。
在崇景面前,楚季旸早已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冷冰冰的楚世子,而是只属于他一人,只会在他一人面前露出温柔神色,会和他说笑打闹的楚季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