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知晓恩人的名讳?孙独眼哽咽道。
这是她应当做的事,你不必谢她。陈国生摇了摇头。
抚恤将士,这不单单是李长安应尽之责,也是整个大唐从皇帝到最普通的平民百姓人人都需要负担的责任。
保家卫国的将士却连给亲娘抓药的钱都没有,这是大唐朝廷从上到下所有人的羞耻。
你若真想谢她,日后自然有机会。
陈国生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酒肆,留下酒肆中的这些酒客摸不着头脑。
日后还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
陈国生离开酒肆后,便径直回到了寿安公主府。
书房中,李长安正在伏案写信。
如今漳县的事务已经不用她再操心了,可周遭新到手的几个县还要她再用些心思。
不过也比漳县刚开头时好多了,万事开头难,步入正轨后就容易了。
那些县令都是李长安一手带出来的人,该干什么他们也都知道,李长安只需要把握大体方向就行,比头两年省心多了。
唉。
李长安正想着怎么将漳县那一片打造成以漳县为中心的产业网,忽然听到一声叹息。
方才陈国生进入书房她便看见了,只是陈国生也不开口说话,李长安就只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陈老叹息,所为何事?李长安抬起头看向陈国生。
陈国生却没有直接说他的来意,而是提起了他的姓名。
你可知老夫为何名为国生?陈国生问道。
李长安摇摇头。
从道观中她第一次听到陈国生名字的时候,李长安就起了疑心,就是因为陈国生这个名字不像大唐人的名字,反而更有现代色彩。
甚至比子涵都更有现代色彩。
毕竟在唐朝想要找一个叫子涵的人容易,想找一个名字里带国的人可不容易。
我出生时,正是家国沦丧之时。陈国生缓缓道。
我的父母便给我起名国生,是国家危难而生之国生,是希望我日后报效国家、为国而生之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