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是假设罢了。
她与摄政王的恩怨迟早会有个了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存在的。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看着美好,但终究还是虚假。
这天之后,她与宋归年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一些。
后来,司寒将避子的药配好了。让阿竹带给若微姨娘。
阿竹却也未带回来什么话。
或许,若微姨娘应当是明白她的顾虑了吧。
这样想着,日子也就一日一日过去,也无甚风波。
直到这日,摄政王将宋归年传了去。
回来之后,宋归年的神色就一直不好。
司寒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明真实的缘故。甚至有疏远她的意思。
“阿竹,你家少爷怎么去了一趟王爷那里,回来就看着闷闷不乐的?”司寒着实是猜不透宋归年的想法,只得从阿竹这里下手。
想着阿竹可以说是宋归年最信任的人,他会不会知道一些内情。
然而,阿竹却摇了摇头,面色中不掩疑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的出来,少爷这段时间确实有心事。”
连阿竹这平日里最不敏感的人都看出来了,想必宋归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只是无论司寒怎么问,他就是咬死了不松口。说自己没事。久而久之,司寒也就不问了。
若是宋归年愿意告诉她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司寒心里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宋归年总是心事重重,这样子叫人实在是不放心。
然而更令她忧心的是,宋归年原本逐渐见好的病情,居然又开始反复。
这日,司寒刚刚将宋归年的药熬好了,就听阿竹急匆匆跑过来。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他早上起来就开始发热,现下人已是晕过去了!”
司寒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奔着宋归年的屋子里去。
进去一瞧,宋归年整张脸烧的通红,眉头紧皱着,想也知道是不舒服。
司寒将手心贴到宋归年的额头上探了一探。
怎么会这么烫!
再拿起宋归年的一只手探脉。原本前些天平稳不少的脉象如今竟然是再次变得紊乱不堪。
然而这脉象……
司寒又仔细琢磨了一下。却发现这杂乱无章的脉象,连她都无法判定到底是何缘故引起的。
这一下,司寒的心立时凉了半截。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种疾病束手无策。
但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宋归年发着烧。
司寒拟了个退热的方子让阿竹拿去照着抓药。
她则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宋归年身边。一刻也不曾合眼。
一天三剂药喂下去。到了晚间。宋归年的病终于有了些许的起色。
原本滚烫的额头,温度逐渐退了下去。
虽说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但是看着宋归年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痛苦。
司寒暗自松口气。不再发热就好,至少是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只是无论她如何把脉,宋归年的脉象也是忽快忽慢的。
或许真的是她学艺不精。连宋归年的病情变化都没办法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