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沈三的衣裙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滴着水,头发凌乱,水鬼一样,一只手握紧拳头对着张大狗,另外一个肩上扛着个蒙面黑衣人,她步伐稳健的跳上岸。
张大狗的眼如铜铃:“娘呦,鬼啊!!!”
说完惊慌失措捧着自己还隐隐作疼的屁股跑了。
沈三把黑衣人"砰"的摔在地上,蹲下身一把掀开面罩。
面罩下的男人,胡子拉碴,又粗又长的眉毛拧着。
沈三趴在男人的胸上听了一会儿,开始按压。
按了百十下都不见效果,围观的人等得焦急。
她看着这张丑到极致的脸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
刘大娘踢了一脚二麻子:“蠢货,还不赶紧去叫李大夫!”
“娘,你。。。。。。”
“还不快去!”
沈三向来没什么耐心,摁烦了,一锤擂在男人的胸口上:
“给,我,醒!”
解决不了的事情换成拳头兴许就能成功,这是沈三拥有满身力气之后总结出来的唯一真理。
在这个小小的八里村,她身为女子智商高也不能考公务员!
只有拳头硬才没人敢欺负她。
众人闭眼惋惜,倒吸凉气:
“娘哎,壮汉这下子是真活不成了。。。。。。”
“咳,咳咳。”
黑衣人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紧接着吐出好多水。
悠悠转醒时,不听话的雨浅浅垂下,细丝一般把整个八里村笼罩起来。
透过雾蒙蒙的雨线,他只记住一双好看的浅棕色眼睛。
村头的李大夫提着药箱打着把破油纸伞敲开沈三家的门。
他生的白,身形纤瘦,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江南弱柳扶风之感。
“听闻三娘救了个悍匪?”
沈三帮他收起那把破烂的油纸伞,在他手里塞了一杯热茶,顺其自然的。
“刘二那张破嘴,早晚惹事。”
男人把药箱放在桌上喝茶并没有搭话,只是环顾了一圈沈三的小屋。
这间不大泥瓦房里只有一张床,一方桌,门口处摆着个水缸,灶台还是搭在屋外的。
他慢悠悠喝光茶,才坐在床榻边给黑衣人诊脉,他手指素白修长,比沈三的不知道白了多少。
少女拖着小下巴静静等着,见他起身,立刻递上去一方白帕。
男人浅笑,接过帕子擦手,全村上下只有她知道他有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