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嫔早已报知了纯贵妃,纯贵妃又告知皇后,此时,皇后、纯贵妃、怡嫔等人一起来到延禧宫,假装刚听说消息,来抓出后宫装神弄鬼之人。
果然此事已经惊动了乾隆,乾隆正在青岚处安歇,听说此事起来往令妃处看究竟,青岚也一起来了。
懿泽正在与令妃僵持对立,忽然外面通传:“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纯贵妃娘娘驾到!怡嫔娘娘到!兰贵人到!”
乾隆走进来问:“何事兴师动众?闹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皇后也问:“懿泽,本宫听闻怡嫔那里闹鬼,你追鬼到延禧宫,可有此事?”
懿泽答道:“皇上,娘娘,奴婢敢肯定,扮鬼的人就在里面,被令妃娘娘藏了起来!”
令妃一脸委屈,噗通一声跪下,喊道:“臣妾冤枉,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怎么敢有这样的胆子?”
懿泽问:“娘娘喊冤,可敢让奴婢搜屋吗?”
皇后笑道:“令妃,这怡嫔寝宫闹鬼之事,可是多人所见,若不搜一下,恐怕妹妹难以洗去嫌疑,本宫也不好不为他们做主啊!”
令妃低头不语,似有难言之隐。
皇后见乾隆不语,便向懿泽使了一个颜色,懿泽转身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只见戴贵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面色呆滞。
懿泽指着戴贵人向外面说:“她就是那个扮鬼的人!”
宫女文杏忽然向令妃哭道:“娘娘,六公主……六公主……走了……”
“什么?”令妃假装大惊失色,哭喊道:“苦命的孩子,怎么就舍得去了!”
懿泽一脸懵逼,皇后也不知状况,与纯贵妃相视无言。
乾隆也震惊了,忙走了进来看六公主,果然已经没了气息。
忽然令妃指着懿泽,对乾隆说:“皇上,六公主半夜发烧,臣妾让人去请太医,被这名忽然闯来的宫女拦着,将臣妾的人打倒了一地。没想到公主就这样走了,都是臣妾照顾不周,求皇上惩罚臣妾,为戴妹妹和六公主做主!”
乾隆忙扶起令妃,大吼道:“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宫女给朕抓起来,立即处死!”
懿泽看到六公主已死,心中也一阵伤感,脱口而出:“令妃娘娘刚才并没有说出去是为了宣太医,我真的不知道!”
落梅问:“我们娘娘做事,难道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交代吗?”
皇后忙求情道:“请皇上息怒,懿泽会来这里捉鬼,都是臣妾指使的。臣妾也是听闻有人在后宫装神弄鬼,才不得如此,以正后宫法纪,求皇上明察!”
乾隆问:“你说有人装神弄鬼,证据何在?”
皇后又看懿泽,懿泽答道:“钟粹宫的怡嫔娘娘及其宫女侍卫,还有延禧宫当班的侍卫,都是人证。奴婢敢肯定能在令妃娘娘寝宫搜出戴贵人装鬼用的衣服和头发,这是物证。”
乾隆看着皇后说:“好,你是皇后,朕就信你一次。来人!立刻搜令妃寝宫,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陈进忠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奉命将令妃的寝殿上下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乾隆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后宫法纪?朕看不过是信口雌黄,给朕拉下去!”
懿泽又挣扎道:“钟粹宫很多人都见过,可以证明奴婢没有撒谎。”
乾隆先看纯贵妃,问:“你可曾见到鬼?”
纯贵妃有些胆怯,但确实不曾亲眼见过,只好答道:“回皇上,臣妾只是听怡嫔出的人来禀报,并未亲自看见。”
乾隆又将目光转向怡嫔:“那是你看到了?”
怡嫔不敢抬头,她依稀感觉到了纯贵妃的退缩之意,竟然直接推到了自己头上,又用目光余光看了令妃,心中害怕极了,吞吞吐吐的答道:“回皇上,臣妾……臣妾没看真切,都……都是听懿泽说的。”
懿泽吃了一惊,扯着怡嫔的袖子问:“娘娘,你怎么能撒谎呢?我们就是在你房里看到的啊!”
怡嫔脸上勉强带着一点笑,又好像笑不出来,似看懿泽、又似乎没抬头的说:“懿泽,我……我那会儿睡得有点迷糊,真……真没看清。”
“懿泽?这名字取得不错……”乾隆冷笑了一声。
懿泽已经感觉到大祸将至,立刻跪下,为自己最后一次争取澄清:“钟粹宫的侍卫是眼见着戴贵人扮鬼跑出来的,他们可以作证,并非奴婢信口胡说。”
乾隆又看了懿泽一眼,向一旁的太监陈进忠说:“带钟粹宫今夜的值班侍卫。”
陈进忠领了旨,转眼间将钟粹宫两个守门的侍卫带了过来,陈进忠道:“你两个可听好了,方才有人说戴贵人扮鬼从钟粹宫跑了出来,又跑进了延禧宫,说是你二人亲眼所见,可有此事?”
两名侍卫抬头看了看摊在床边的戴贵人,令妃抹着眼泪却斜眼看了两个侍卫一眼,两个侍卫又你看我、我看你的愣了一下。
陈进忠大喝一声:“叫你们进来问话,磨蹭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