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妆造。”
“那是当然,”朱时宜松口气,还以为啥大事儿,“这我在行啊。”
。。。。。。
走回屋内。
倪于绮一记眼刀虚虚眯来,一边唇角不明勾起。
朱时宜顿感不妙。
“春心荡漾的,有男人找你?”
似有电流冲向头皮。
“春心个大爷,”朱时宜声音不自觉放大,“姐明天去赚钱。”
“我去牛啊,”倪于绮一秒变脸,瞪着双眼大咧开唇,“你要去干啥?”
“酒吧驻唱。”
倪于绮点着头,笑意微敛些:“正规不?”
朱时宜get到对方意思:“包正规的,熟人。”
“你啥时候有这样的熟人了?”
“之前听live认识的,”朱时宜撒个小谎,“是同学的朋友,勉强算半个校友。”
“安全就好,”倪于绮问,“怎么突然想挣钱?”
“看病要花钱呐,不想找父母要。”朱时宜点到为止。
“理解。”倪于绮也没再问。
宿舍里,物理距离近了,心理距离就得更有分寸。
束缚感太强,容易产生排斥心理。
倪于绮忽然来句:“只要别是被野男人拐到山沟沟里当媳妇就行。”
耳根突然发麻。
“怎么可能!”
“行行行,”倪于绮笑着摇头,“路上看你就不对劲,一脸娇羞小女孩儿的样,狗经过都得被齁,吓得我以为你背着我有野男人。”
“不可能,”朱时宜三根手指并朝天,坚定立场,“三姐妹,寡毕业。”
“你可已经谈过了啊。”
朱时宜大跨步,双臂比叉:“说过的嗷,黑历史,莫提。”
。。。。。。
第三浴场,傍晚,海滨沙滩上。
远处,烟紫晚霞飘逸。
眼前,是高挺的鼻梁。
男人戴着方型半包黑框眼镜,浓眉微挑,黑眸涌起笑意。
他身穿黑衬衫,袖口挽起。
忽地有只大手伸来。
长手,骨节分明,小臂显露半截,盘布几道青筋,如山脊般凸起。
她没忍住,摸了上去。
沿着青绿色的山脉,绵延至肌肤深处。
男人勾唇,声音磁性得销魂:“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