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顺,错的是我吗?”
又是这句话。
像死神挥落镰刀前的咒语,毁灭“罪人”最后的狡辩。
他从保镖手里拿过鉴定报告文件袋,走到叶伏秋身边,塞到她手里。
叶伏秋瞬间觉得手里东西无比烫手,抬眼急切拒绝,却拗不过他手上力度。
祁醒让她拿好东西,“你也别选了,让她选。”
“怎么处理这份报告,全听她的。”
全场这么多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叶伏秋单薄的身板上。
孙顺一下看见希望,跪着前行,扑到叶伏秋面前扯住她裤腿:“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你和祁醒不一样,你是善人,我不该欺负你,都是我不对!”说着,他开始抽自己嘴巴。
“求你销毁这报告,别告诉我爸,也别给媒体。”
“求你了,我以后离你们远远的。”
叶伏秋眉心跳动,往后退,挥开他的手。
祁醒站在后面,伸手一把顶住她的后背,低声问。
“这次,你还打算原谅他么。”
他的话刺到她骨子深处的某根弦。
她不愿与人结仇,习惯受委屈,也觉得依靠别人权势爽快不好……可是。
下一刻,叶伏秋把档案背到身后护好,说出十八年来从未说过的话。
“这,这次,你跪我也没用。”
伤痛是不可逆的,她就是不想原谅这些人。
祁醒眼梢勾起。
包扎的双腕隐隐发痒,噩梦碎片还在眼前,叶伏秋睨着跪在面前的男人,话语颤抖:“我不是善人……不看着你们遭报应,我,我睡不着。”
这时,叶伏秋也意识到身后男人的恐怖。
祁醒敏锐如鹰隼,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的软肋在哪,一旦出手,就能全幅摧毁一个人。
虽然事事与他脱不开关系,但事一出,没人能证明是他做的。
像神话里的死神,来去猖狂,不留影子。
这两句话耗光了所有力气,叶伏秋望向祁醒,小声恳求:“我想回去了。”
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
祁醒把酒杯递给后面酒保,点头,起身。
“行。”
离去前一秒,他停住,睨着孙顺,笑意痕迹浅短。
“把这份东西,同时送给孙董和媒体。”
…………
背后孙顺的哀嚎不断。
叶伏秋离开酒吧之前,路过韩盈的时候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