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把盘起来的腿往上收了一点,伸手拿起了那个蓝色的小球。
小狗立刻坐下来眼巴巴地盯着,小脑袋歪了又歪,耳朵也跟着倒了下去。
姜守言安静地看了它一会儿,把球从茶几底下的缝隙里滚了出去。
小家伙立刻爪子打滑地追了过去。
姜守言拿起桌上的乐高盒子,大腿再次被轻轻撞了一下,球又卡进了他腿间。
姜守言偏过头,小狗摇着尾巴看着他憨笑。
程在野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的时候,姜守言正低着头坐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间里,看不到在干什么,但桌上放着打开了的乐高盒子。
“在拼乐高么?”程在野边走边问,最后几个字的音量却突然缓了下来。
他跃过茶几,看见小狗趴在姜守言腿上睡着了,姜守言垂着眼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头顶的毛。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柔软,有那么一瞬间,程在野的眼眶酸了一下。
本来就不重的脚步放得更轻了,他挨着姜守言坐下,因为腿太长,姿势不对,还把茶几往外磕了几厘米。
姜守言看过来。
程在野指了指他怀里的小家伙,无声地做口型:“睡着啦?”
姜守言点了点头,轻声说:“玩球玩累了。”
程在野这才注意到姜守言手上还握了个蓝色的球,他伸出手指把球从姜守言手心抠出来,说:“都是它的口水。”
姜守言笑了一下,笑声牵动衣服,小狗嘤嘤着换了个姿势。
“你从哪里抱回来的?”姜守言问。
程在野心里忽地就轻松了几分:“上次回去不是加了邻居的联系方式么?我问他有没有,他说帮我留意一下。”
“后来跟我说有一家的土松下了崽崽,一共四只,有两只被别人抱走了,主人家自留了两只,本来还有一只是要给一个亲戚的,但那家人最后又不要了。”
程在野偏脸看着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东西,闭着眼睛嚼着嘴巴的小狗说:“所以就把它抱回来了。”
姜守言还在摸小狗脑袋上的毛,太柔软了,好像怎么都摸不够。
“他有多大了,看起来应该才几个月。”
“三个月了,”程在野摸着姜守言的手说,“小狗长起来可快了。”
姜守言手掌上翻,程在野近乎是同频地把手指插进指缝,和他紧紧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