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手指抚过他还红着的眼尾,掌心捞起他的面颊,看了会儿他嘴角细小的破口,轻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没有控制住力道。”
明明是道歉,但低沉的嗓音里全是餍足。
程在野正处于一个眼神都能起火的年龄,过去那几个月忍得太久了,所以这次难免凶了点,狠了点,他听不见姜守言小声的讨饶,也看不见他已经涣散掉的视线。
因为在一切开始前,他很礼貌地询问过,还要继续么?姜守言低头吻了他,那吻轻柔又包容,好像在说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他眼里就只有那大片泛着薄红的滑腻,那颜色因他而起,烧得他只剩喘息,迫切地想要那颜色更靡艳一点。
姜守言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偏过脸,用那颗稍尖的犬齿咬住了他掌心上的肉,缓慢磨了磨。
程在野从那行为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哑声问:“舒服么?”
姜守言松开嘴,浴袍不经意又往下滑了一点:“你想我怎么回答?”
他的声音还残存着颤抖,像是某种无声的鼓励。
程在野偏头看着茶几上的红酒,柏图斯,他们给的钱多,吧台里醒的酒也是顶好的。
程在野把酒杯端过来,玻璃杯上倒映着他胸前的牙印和划痕。
“你想喝酒么?”程在野问。
姜守言手指沿着他的锁骨摸到他的胸口,滑过那些密密的痕迹:“你不让我喝。”
“我让你喝你会接那杯酒么?”
姜守言失笑,不知道程在野要把这件事记多久。他额发还撩着没落下来,额头饱满,眉弓突出,是和平时温柔小狗截然不同的模样。
姜守言特意说的慢极了:“我只喝你给我的。”
程在野盯着那藏在齿列后柔润的舌,偏头咽了口杯里的酒,盯着姜守言没动。
姜守言便坐起身,吻住他,在他的唇舌间尝到了淡淡的果香和木香。
程在野视线从半阖的眼皮底下看进姜守言眼里,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彼此都出了层薄汗。
浴袍被扔在了地上。
葡萄酒倒进了脊背间那条凹陷的沟,姜守言凉的哆嗦了一下,红润的面色不知道是被酒意浸的还是被湿滑的唇含的。
他在冷热交织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指甲在沙发上抓出了痕,那吻便连绵到了颈后。
姜守言偏过头,程在野捏住他的下颔,深抵着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