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笑了声没说话,程栎是他大舅舅的儿子,比他小点,是个自来熟。
“没否认,就是了,是嫂子吧,是嫂子吧,”程栎一脸叫了好几声,“你不知道他拿着你照片……”
程在野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姜守言:“拿着我的照片做什么?”
程在野瞟了程栎一眼:“没什么,他瞎说的。”
姜守言慢悠悠叫了他的名字。
程在野无辜地说:“就他们不小心看到了我的屏保,问我是谁,我说是我男朋友。”
姜守言放下刀,没说话。
程在野保证:“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
姜守言就笑:“我又没说你什么。”
他又说:“我要炒菜了,你忙的话先挂电话吧。”
程在野不忙,电话最后也没挂。
他一只耳朵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听姜守言炒菜,一边转头和程栎说话,看到他唇角好像破了一点。
程栎顿了会儿,慢悠悠伸手去摸,囫囵道:“可能是取唇钉取急了。”
程在野这才又发现,他舌头上还有枚舌钉,选的和舌头很贴合的颜色,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程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有些得意地说:“他们让我把钉子全取了,我不乐意,悄悄留了一个。”
程栎有眉钉,唇钉,舌钉和锁骨钉,用他的话来说是喜欢,但家里的人传统且要面子,解不了他这种另类的爱好。
程在野能欣赏,会夸他,所以程栎每打一个钉,或者DIY了什么新配饰,总会第一时间和程在野分享。
“是不是看不出来,”程栎边嘚瑟视线边乱飘,然后脸上欢快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了下来。
程在野疑惑地回头,看到了坐在紫檀交椅上的外祖母。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到庭院里来的,隔着全景玻璃,安静地看着他们。
旁人都说隔代亲,家里几个小辈却很怕这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耄耋老人——往那儿一坐,自带一股不苟言笑的威严。
两个人上前打了招呼,外祖母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程栎正站在原地思考该找什么借口开溜,楼梯上又走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男人和程栎对视了几秒,低垂着视线走到椅子边,叫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