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完全散了,但西服外套还好好穿在身上。
阳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和冰原,天际还残存着最后一抹霞光。
姜守言被摁在玻璃门上,美哭了。
程在野一只手扣住姜守言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
姜守言眼尾湿红,手指向后,胡乱地抓住了程在野的西裤,像是寻到了颠簸里最后一点支点,紧紧地抓皱了那挺括的面料。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玻璃门上映出了彼此的倒影。
姜守言看见了自己坦诚的迷乱,也看见了着装整齐的程在野,这样的反差让他缩得比平时更剧烈,几乎站不住地跪在了门上。
程在野捞住他,吻他,视线上移,不知道是在看倒影还是在看海面。
“真漂亮。”他蹭着姜守言的鬓角,低声说。
……
船停靠在乌斯怀亚是三天后的早上。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站在门口,和众位游客告别。
踏上陆地的那一瞬间,姜守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海洋。
程在野站在他旁边也跟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走吧。”
姜守言点头:“嗯。”
船票里包含了一段从乌斯怀亚起飞的机票,还没到时间,他们就在这个地方简单逛了逛,亡羊补牢似的给团团买了很多企鹅娃娃。
回到家的时候是个晴天,他们提着东西站在门口,还没摸出钥匙开门呢,里面就传来了格外兴奋的狗叫声。
程在野拿着钥匙:“这么久没见了,你说我们进去它会先咬谁?”
姜守言细细分辨了会儿这究竟是开心的叫声还是生气的叫声,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进去吧。”
程在野笑着拉开门,团团愤愤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果然扑上来就咬裤脚。
程在野拨开它的脑袋,它就张嘴咬程在野的手掌。
“嘶,”程在野蹲下来摁倒它,“牙尖了啊,咬人这么痛。”
姜守言关上门,看着他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