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倾身,吻住了姜守言的嘴唇,舌头钻入口腔,舔着他刚刚摸过的齿列,又缠着姜守言的舌头搅弄。
他们太久没这么激烈地亲吻,分开时彼此的呼吸都很乱。
姜守言被程在野压得完全陷进了沙发里,手指紧紧揪着程在野腰间的衣服,又突然向下,隔着裤子摸到了那盒烟。
他眼里还带着没透过气的水雾,说话也还是低哑的。
“会觉得累么?”
程在野反应了好一会才解他在说什么。
没人可以一直一直很热情地付出,就算是机器也有返厂维修的时候,但程在野在姜守言面前永远那么温柔,从来没让姜守言看见过任何负面情绪。
那背着他的时候呢?
姜守言光是想想,都觉得连呼吸都好像沉重了起来。
他缓缓眨了眨眼,迟缓地把那句话完整地问了出来:“我这样是不是会让你觉得很累?”
第58章画画
程在野搓弄他的嘴唇,迂回着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姜守言眸光有些难过地暗了暗。
程在野不由想起卡斯凯什的某个午后,他们曾坐在一起看电影,那时候的他还有些紧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东西,一回头发现姜守言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姜守言很松懈,没有平时刻意伪装出来的平淡,悲伤悄无声息地在晃动的光线里流淌。
他太能忍了,很少会流露有关脆弱的情绪。程在野怜惜地低头,捧起姜守言的脸,吻他的鼻尖,吻他的眼睛。
“我会累,但我也很幸福,”程在野注视着姜守言,“只要像这样亲吻你,抚摸你,我就觉得好满足啊。”
姜守言有些酸涩地抿了抿唇角。
“姜守言,不要只看不好的一面,”程在野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你还要看我因你才有的快乐。这是你给我的,独一无二的感受,没有什么能够替代。”
姜守言睁圆了眼睛,偏过了脑袋。
程在野就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抚摸他圆圆的后脑勺,宽慰道:“有不好的情绪很正常,人都是带着情绪生活的。你看周健,那么厉害的心医生,也会去找别的医生做咨询。”
姜守言注意力被转移了一点点:“周健也会去做心咨询吗,我以为他自己就能开解自己。”
“他们也会因为共情了太多创伤,排解不了,需要人引导,”程在野说,“情绪本身是没有错误的,但要及时发泄及时排解,不然就容易堆积成疾病。”
他又把姜守言的脑袋从怀里拨出来:“所以无论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悄悄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