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太急。”季砚沉略微按住他的手:“会醉。”
颜桑觉得季砚沉看不起他:“这绝对不超过15°。”
这点酒精,还不至于让他醉。
季砚沉很轻地笑了一声:“去哪儿锻炼的酒量?”
以前颜桑跟他抱怨过,有时要和师父苗峥一起去饭局,免不了就会喝酒,只是那时他未成年,有苗峥这个亲师父护着,也没人敢灌他酒。
所以一顿饭局结束,别人一肚子酒,颜桑一肚子茶和白开水。
反正双方都很撑。
不管是不是半罐水,肚子里都响叮当。
颜桑说没锻炼。
也没地方锻炼。
季砚沉杯子和他碰了下:“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市?”
颜桑猛然扭头看他。
“很意外我知道?”季砚沉又笑了一下:“不是想参加荷花杯?”
颜桑觉得大概是因为放松的缘故,男人今晚格外爱笑,眉眼柔和得不像话。
颜桑问:“你怎么知道?”
两秒后,他又问:“师父跟你说的?”
季砚沉没否认,郁闷的颜桑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
师父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不过想到季砚沉和苗峥是怎么熟悉起来的,颜桑就像是被针扎的气球,消气了。
两人就着一部无病呻|吟、正片远没插曲吸引人的爆米花电影,喝完了一整瓶白葡萄酒。
其中想借酒浇愁的颜桑喝得比季砚沉还多,一个人解决了近三分之二。
“没劲。”
颜桑放下酒杯站起身:“睡觉去了。”
起身时他晃了晃,在季砚沉伸手扶他时又自己站稳:“不用扶,我没醉。”
季砚沉见他眼神清明,口齿清晰,便随他一个人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