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楚老爷子清朗雄浑的笑声响起,蔓延着几分调侃。【喂,大孙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听雾雾说你们小俩口去约会了?是不是我这个丑爷爷该见孙媳妇了?】楚渊词揉着眉心,声音沙哑:“爷爷,糯糯失踪了。”【什么!】老爷子声音一沉,压迫感瞬间袭来。【你长话短说,是怎么回事?】楚渊词凤眸斜睨,扫过紧闭双眼的颜纪琛,以最简洁的话,将双双跳海、颜糯与顾家的关系,以及当年的事情一一陈述,楚老爷子听着听着,气得大骂了好几句畜生。【顾家那老头子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一个混账东西啊!】楚渊词没有在畜生身上浪费时间,迅速道出自己的需求,“爷爷,我正在赶去顾家的路上,您联系一下顾老,让他派人找糯糯,找他的亲孙子,施压完再把我的联系方式给顾老。”人是被顾宴驰带走的,由顾家来找自然更快。【行,爷爷知道了。】【我马上去质问顾老头,他管不好儿子我来帮他教育,要是孙媳妇有事,我们就把那畜生抓来拔了手筋脚筋喂狗!】说罢。楚老爷子气愤地挂断了电话。“……”楚渊词眉头依旧紧锁着,目光落在腕上的手表上,不安如焚烧的烈火般蔓延,急得手心直冒汗。他握紧木盒,抬眸望向夜空。眼下有淡淡的乌青,面容疲惫,神情透着哀求:“糯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爷,你别再折磨他了。”要是糯糯前世有罪。那自己愿意承担,承担所有,把这一世所有的幸运都给他。他的小朋友。本该是在阳光下、花丛间开心嬉戏的小天使啊!颜纪琛听见男人低喃,皱着眉睁开眼,眸底的血丝看着很瘆人,目光却流露出了几许懊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那畜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亲生骨肉下手!夜色越来越暗,像是浓墨涂抹,扩散着低沉的压抑,十多架直升机如流星划过,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此时另一边。亮着橘色调灯光的密室里。少年睡在深红色的被褥间,眼睫轻颤,慢慢转醒。“哥……”“哥哥,我们……”颜糯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带着焦急的哭腔。他在噩梦中挣扎,试图睁开眼,眼皮却沉甸甸的,浑身更是酸软无力,掌心还一阵阵的疼。“我、我们赢了吗?”泛红的眼尾溢出泪光。包着纱布的双手发着抖乱抓,焦急寻找着陪他赌命的男人。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他,带着淡淡的温度,与此同时,还有只手落在他头顶,温柔而亲昵地揉着头。“乖,别怕。”“累就再睡会儿,爸爸妈妈都陪着宝宝的。”恍惚间。颜糯察觉到有点奇怪,怔怔睁开了眼。爸爸妈妈?宝宝?是谁在揉自己的头?哭红的双眼有些不适应灯光,视线隔着层层水雾,太过模糊,颜糯闭上眼又睁开,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画面。只是一瞬。一股刺骨的寒意就从脚底直窜头顶!坐在他面前,握着他手的人竟然是那个变态强奸犯!!!只见暖色的灯光下,穿着暗红色睡袍的男人正微笑着坐在床边。他披散着中长的黑发,昳丽的五官像朵盛开的罂粟,眼尾有淡淡的纹路,眸子却如琉璃一般透亮,过于苍白的肤色将他的笑容衬得森然诡异,蔓延着一股说不出惊悚感。而男人的怀里还抱着木质的精美骨灰盒。“你……!”颜糯瞳孔地震,脸色煞白,被吓得心跳骤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噩梦?!!“怎么脸色这么白?很冷?”顾宴驰摩挲着颜糯的掌心,仿佛没看见少年脸上的恐惧,如哄睡小孩儿般温柔询问:“那爸爸妈妈挨着宝宝睡觉好不好?”“滚开,你这个变态!”颜糯眸底浮起恨意,惊恐地往后移,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挣扎间,清脆的碰撞声从被子里传来。这是——什、什么声音!该不会是锁链吧??颜糯心脏重重一跳,刚准备掀开被子,一只手忽然将他摁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苍白消瘦,宛如厉鬼的魔爪,泛着透骨的寒意。“乖孩子不能看哦,不然……”顾宴驰轻笑出声,扣紧少年的手腕,拖长的尾音透着警告的危险,“宝宝会被吓哭的,到时候爸爸没法给妈妈交代了。”“……!”手腕袭来疼痛,颜糯瞳孔扩大,脑海里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如坠冰窖。终于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梦!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和哥哥一起跳海了吗?哥哥怎么样了,是安全上了岸,还是被……!“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宝宝不开心么?”顾宴驰观察着少年的表情,眸光隐晦幽深。他抬脚上床,将骨灰盒放在两人中间,微微歪头,微卷的黑发顺肩滑落,试图将颜糯抱入怀里“来,让爸爸好好看,糯糯是更像妈妈一点,还是更像爸爸?”男人刚要碰到颜糯,颜糯便惊恐地后退,后背抵住床头,少年苍白的脸上满是厌恶,他哽咽地骂了声‘滚’,一把将妈妈的骨灰盒拿起,护在怀里,红着眼眶怒吼——“你别碰我!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你这种变态父亲!你从哪里找到我的?我哥哥呢?”少年明明声音都害怕得在发抖。可目光却丝毫不退缩,恶狠狠瞪着顾宴驰。“……”顾宴驰静静盯着颜糯看了几秒,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郁,目光落在骨灰盒上,更是溢满了深情:“爸爸也跟你一样:()直播网恋!小哭包被撩得脸红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