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渊回答干脆,又问:“你们如何改变的气息?”扶光弱弱地回话:“我、我炼的丹药……”“药效多久?”“明日到期……”“嗯。”天渊态度冷淡,“褚云羡留下来,其余人思过崖三日禁闭,去吧。”进思过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余五人不敢有异议,起身告退。扶光回头看向褚云羡,师尊今日……好像很生气……“别看了,走吧。”兰菱拉了拉她的手,悄声提醒。再进思过崖,不用抄宗规,扶光竟然觉得闲得慌,这真是个可怕的想法。“师尊在生气,”她回忆着天渊的反应,“大师兄不会留下来挨骂了吧?”“有可能,从来没听过师尊连名带姓地叫他。”叶鹤声道。戚长歌也叹气:“终究是当大师兄的扛下了所有。”一个时辰后,思过崖石门被打开,红影修长而挺拔,缓步走了进来。苏秦扬声问:“大师兄,师尊和你说什么了?”褚云羡没有立刻回答,扯了扯唇角,淡声道:“让我们以后去危险的地方都必须报备。”“就这样?”“嗯。”其余人都不太相信,如果只是简单地说几句,他为什么这么久才过来?褚云羡也不愿多说,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打坐静修,看上去不太想和他们交流。众人感觉更加奇怪,戚长歌脑袋往扶光身旁凑了凑,悄悄问:“他怎么不来找你?你们吵架了?”扶光摇头否认,清亮的眼眸凝视着他。少年不为所动,安静地坐在原地,崖对面刮来一阵清风,将他的发丝吹起。她起身走过去,坐到他身旁,“大师兄,你怎么了?”他好似没听见,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扶光盯着他的侧脸半晌,伸出手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般向后倒去。“大师兄!”她心中猛地一跳,赶紧将他抱住,才没让人直接摔到地上。看来师尊留下他,不单单是被骂那么简单。其余人也吓了一跳,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怎么回事?!”“晕了?”苏秦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了把脉,“奇怪,看起来很正常啊,不像有伤的样子。”叶鹤声想了想,得出结论:“打魂鞭。”只有打魂鞭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鞭。“师尊打的?”扶光抱紧了他,往他体内输送灵力。难怪他不过来找她,估计已经撑到了极限。“除了师尊还能有谁。”叶鹤声拉开她的手,“别白费工夫了,输灵力没用,只能自愈。”扶光看着他的脸庞,心口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让她有些不适,忍不住蹙起了眉,“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连打魂鞭都用上了?”“能说什么?”苏秦叹了一口气,“或许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才受罚。”叶鹤声不太懂:“什么意思?”苏秦抬眼,目光依次从他们脸上扫过:“我只问你们,到现在为止,有人知道他弄这些材料来做什么傀儡吗?”众人沉默。“还有,”他看向戚长歌,问他,“你知道他向蛊族求了什么东西吗?有何作用?”戚长歌难得语塞,他没有偷窥人家隐私的习惯,褚云羡的信件、黎川回的储物袋,他都没打开过。没多想也没多问,直接带回去给了褚云羡。“说是做傀儡,可谁又真正见过他做的傀儡呢?”苏秦那张娃娃脸上神色莫测,“我们朝夕相处的大师兄,多的是秘密我们不知道。”兰菱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些问题我们都问过,他没正面回答。”苏秦继续说道,“他都不告诉我们,自然也不会告诉师尊。”那么在师尊的眼中,他便是无故带师弟师妹们涉险,还死不悔改那种。“这倒是,犟种一个。”叶鹤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他要不想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说完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别扭,“不过你们也不用多想,他不说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扶光有些意外,眉梢微挑,瞄了他一眼,“二师兄,你是在担心大家不相信大师兄?”“怎么可能!我担心这个做什么?”叶鹤声夸张地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说,谁还没点小秘密,他这人心眼再多,也绝对不会害我们。”苏秦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只是理性分析,并没有不相信大师兄的意思。”所以经过一顿分析,除了加深了“大师兄心机狗”这一印象,并没有其他作用。夜里,思过崖极寒模式开启。褚云羡靠在扶光的怀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子颤了颤,轻声呢喃了一句:“师姐,好冷……”雪女幻境出来后,神志不清那段时间,他也叫她师姐。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时常怀念折在幽冥海的师姐吧。,!扶光并未多想,不断往他体内传输灵力,为他护体保暖……陌生的回忆渗入梦中:扶光鬼鬼祟祟躲在墙角,偷窥着不远处那对言笑晏晏的璧人,计算着自己的出场时间。接下来的戏码,就是恶毒女配与女主的第一次交锋。看得太入神,没注意到身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凑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师姐?”清越的嗓音蓦地在耳边响起,吓了扶光一跳,回头看见是云羡,大大松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那两人,“你…这是在干什么?”“抓奸。”她神秘一笑,指了指那个男的,“看到没,你师姐我的未婚夫在和别人调情。”“未婚夫?”云羡嘴里重复了一遍,面色逐渐难看。那个男人他认识,无极宗的首席涂山越,丹符双修的天才,倒是头一次听说师姐和他有婚约。他盯着扶光的侧脸,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师姐:()全宗病得不轻,师妹总在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