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本质上是大气层外的物质迅速划过或是坠落时,与大气层产生摩擦发出高温最后燃烧的现象。所以多托雷过去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现象。按理来说,“流星”的形成原理少女应该也是清楚的。所以,“看流星”大概也只是少女为了见到“死”和多云想出来的借口吧?不过即使是这样,多托雷还是很重视这一次的约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这个暧昧又奇异的节点,少女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离开他,他都是会答应的。更何况,少女说这句话时的语调实在是又软又酥,柔柔地缠绕上他的心尖,恍然间他竟然真的愿意去认为,她真的只是想看一场流星,想和他一起看一场流星。出门之前,多托雷反复检查了少女身上的厚衣有没有裹得严实,甚至还给少女围上了一条围巾。毕竟少女在恒温的地下室里待得惯了,至冬户外的天气可不像是这里这样温柔。多托雷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甚至为了掩人耳目,将少女的头发染成了黑色。毕竟在此时的至冬,每一个拥有雪白发色的居民都要经过登记,在一段时间内甚至还引起了一阵恐慌,不少白发居民因为不知道情况,还偷偷去染了发。“好看吗?”少女乖巧地配合着多托雷的动作,对他眨眨眼睛。多托雷此时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替少女系好围巾后,动作轻柔地将少女那被围巾压住的黑发捋了出来。黑发和少女的适配度意外的高,少女本就雪白的肌肤因为有了衬托显得更加耀眼,甚至让人恍然以为她的皮肤正在散发出光芒一样。“很好看。”多托雷细致地整理着少女的发丝,“好看到,我都有点舍不得放你出去给别人看了。”“那么小气?”少女看着弯腰劳作的多托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两个人在做一样的事情、只不是多托雷是将少女的头发变整齐,少女是把多托雷的弄乱。“你看得比别人多多了。”“嗯,说得也是。”做完这些,多托雷拿出了一块很眼熟的方巾,轻轻盖在了少女的眼上:“你知道的,我有些没安全感。”多托雷选中了一个视野很开阔的山头,并且早早支起了帐篷,在帐篷外,篝火正在跃动着,火星顶着不算太大的风雪,向上飘去。——多托雷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了少女:“流星会在十点到一点的时候出现,预计会有三个高峰期,但是每个高峰期的规模都不会太大,恐怕构不成流星雨。”“你先休息,我去准备吃的。”“嗯,”少女接过怀表,握在手中,然后抬手牵住了多托雷的衣角,“我想和你一起。”要不是少女神色如常,多托雷都会以为她在说什么情话。多托雷并没有拒绝的理由,略加思考一下,确实是让少女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更让他安心。是在对他表忠心吗?于是多托雷的身体退出了帐篷,极其绅士地为少女撩开了帐篷的门帘:“那么,请。”少女双手抱膝,坐在多托雷铺好的垫子上,双目贪婪地看向了天空。好久不见。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但是好久不见。天空或许真的有可能是虚假的,但是它真的太广阔了,好像只要望着这片天空,所有积攒起来的压抑都能在一呼一吸间尽数排出。哪怕是高歌取巧的金丝雀,也曾在天地间飞翔。人们听不懂金丝雀的歌谣,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在为自由哀悼。“在看什么?”少女回答的自然又迅速:“在等流星。”“流星会来的。”“嗯,我知道。”少女笑弯了眉眼,看向火光中的多托雷:“我相信你,也相信我。”“我们的演算,不太容易出错。”山上的风总归是有些大的,少女伸手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氅。“雪,好像大了。”少女抬头看了看,一下被雪花遮盖力视线。抬起眼,刚刚分明还明亮着的月亮此时被乌云盖去了一半光亮,在大雪中时隐时现着。“”看着这种天气,想看到流星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分明看流星不是真正的目的,但是人都已经坐在这里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可天意偏偏不作美。这样好像,还有点遗憾呢。少女伸出手,正巧有一片雪花,飘飘洒洒,落尽了少女的手心。反正也不是非要看什么流星吧?于是少女强压下心底的失落,正打算收回手时,一个盒子压住了她的动作。少女抬头,只见多托雷像是个纯情少男一样注视着篝火上的食物,要不是少女看去时,他的动作没有完全收回,她都会怀疑这个盒子是不是从天而降的。“本来想等流星来的时候给你的。”多托雷的眼皮依旧很美精神地耷拉着,在火光中染上了温暖的颜色:“我怕等不到好的时机,不如现在就给你。”大多数人,总是在为了感情等待某种时机。好像一份礼物,一句情话,一个拥抱,只有在这个合适的时机出现的时候才会拥有意义一样。并不是抨击这种行为,只是这总会让人思考——他们到底是为了等待时机,还是在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或者是羞于爱意的表达,需要一个特殊的时机将自己的真心包装粉饰之后,才敢呈上。但是多托雷其实向来不是一个太:()【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