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迪克和索赫蕾分配到的地点有些远,不过一路上倒也不算乏味。“这种遗迹机关应该有些年头了,可以考虑带点样本回去。”赞迪克从营帐出来之后的态度就和先前无异了,少女也只把早上的小插曲当做是赞迪克的起床气。也许是赞迪克太像是小切片了,少女对赞迪克的滤镜有点重,其中大概也有原身的因素在里面。她一联想,竟然感觉那样的赞迪克有些可爱。而赞迪克一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不断地抚摸着那块齿轮。一旦投入研究之中,赞迪克就暂时能把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抛在脑后。得想办法把她甩开。他早在小队来之前就到这里实地研究过一次,早就将目标放在这些大型遗迹机械上。如果让他们动起来,会怎么样呢?原本赞迪克以为,让它们动起来会是一项繁复的工程,毕竟暂时没有任何他们在这几百年间运动过的迹象。直到他发现那枚齿轮。要知道,在他们的营地附近并没有遗迹机械。这枚齿轮怎么来的,不言而喻。他知道什么地方有稍加改动就能动起来的遗迹机械。“索赫蕾学姐,”赞迪克开口了,“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完全相同,我要往更深处看看,我们分头行动吧。”“啊。”正在观察植物的少女被吓了一跳,抬起眼时,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又是这样,又有一闪而过的蓝色掠过了她的眼眸,最后归于平庸。赞迪克很显然只是通知索赫蕾,并没有真正和她商量的意思,在看到索赫蕾抬起头之后,他便温和地笑笑,然后转过身去,嘴角的弧度渐渐演变成了嗤笑与嘲弄。虽然不知道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倒是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赞迪克是很会管理自己的感情的人,哪怕梦中的感情再浓烈,他也能在现实中很好的压制。哪怕是梦中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能面不改色,更何况只是一个只有一星半点相似的索赫蕾。少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赞迪克就已经走远了。她看看赞迪克,又看看手边刚研究了一半的植物。把事情做完再去找他吧。少女是一个一投入就会忘记时间的人,其实她是一个很会一心二用的人,只不过习惯性不会把另一份精力投入到观测环境中,而是任由自己思考一些奇怪的问题。有点像是一边工作,一边开小差。就比如现在,少女在思考赞迪克和多托雷还有小切片的关联。多托雷好像是没有制造过一个这个时期的切片。不过少女并没有把这点放在心上。制造一个东西也许需要很多理由,但是不制造一个东西完全不需要理由。特别是多托雷那种人,不想就是不想。只是赞迪克和小切片的气场完全不同。看样子,赞迪克比小切片大不了多少,但是偏偏赞迪克的气质其实更偏向于多托雷。中间发生了什么吗?少女的脑子开始滚动——那时候,安托米索怎么评价他的?好像叫他,“疯子”。少女很清楚,在多托雷那里,“疯子”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反而算是对他科研态度的一种肯定,也是让他摆脱许多社交麻烦的一个有力的盾牌。毕竟除了疯子,也没人会愿意和疯子深交。而且,教令院中被称为疯子不在少数,这更让这种寄托了呼喊者的恐惧和自卑的称呼显得更加微不足道。也许在学术界,“疯子”反而是一种褒义词?但是阿贝多从来没有被称作过疯子。还是说成为疯子其实也需要门槛?少女其实没有深入了解过多托雷做的一些实验,其实从一个比较冷漠的角度来看,多托雷做的很多人体实验都更像是一种“不等价交换”,他好像很善于钻人性的空子,比如赌徒心理,比如利益诱惑。这么想起来,其实多托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不算是一个好人,甚至能说是天生的屠夫。想到这里,少女的道德感就会一层层蒙上少女的那些爱意。“碰——”丛林的深处传来一声巨响,让少女的身躯整个一抖,随即便响起了鸟类集体扑腾翅膀的声音,逃离了丛林。少女站起身来,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那好像,是赞迪克过去的方向。几乎是肌肉记忆,少女就抬脚往那个方向跑去——丛林中的危机大多来源于各种猛兽,但是根据少女的判断,这种程度的动静,只是一般的猛兽可弄不出来。怎么形容那种巨响,就好像周遭一圈的树木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砸得地面都发出震动余波。赞迪克再怎么说,现在也只是个不大的少年,少女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独自面对这种危机的能力。很快,少女就看到了危机的源头——是一只大型的遗迹龙兽。应该刚刚从深陷的地里站起来,因为就在不远处就有一个深坑,机械的缝隙中还能清楚地看到青苔与草籽,随着遗迹龙兽的动作扑朔朔地往下掉落者泥土。只是不见赞迪克的身影。那头遗迹龙兽看起来很不聪明地横冲直撞,左右摇摆,就像是宿醉但是第二天还要赶早八的大学牲一样。莫名的,这玩意明明看起来很凶,但是给少女一种没什么攻击力的感觉。可能就是那种不聪明的感觉吧。锁敌锁得明白吗?但是马上,少女就用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了世人一个道理:宿醉并且早八的大学牲虽然不能精准锁敌将怨气撒在一个目标上,但是他们还有一个不得了的被动——无差别发疯,伤害所有人。注意,这是个aoe技能。炮弹一瞬间铺满了地图,先后落了下来——少女正面硬刚不是很行,但是身手还算得上敏捷,借着炮弹落下的间隙,硬生生让身上只落了点土。这个炮弹的威力看起来不对劲啊。是因为时间太久炮弹失去了威力,还是根本不是原装的?:()【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