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花,是少年在反抗者中设置的暗语。很显然,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人,是少年在城内找的“信徒”。只是这斗篷,少女越看越眼熟。没等少女深究,那男人就对着风精灵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拉下斗篷,看向少女:“我见过你。”“那天和诗人一起救人的,就是你吧。”男人红发红瞳,胡子拉碴,沉稳中透出一股狂野的味道。和迪卢克好像——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是迪卢克的先祖。看到他身后被深色的布包裹的大剑的形状,少女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那天是你救了我,”少女对着男人欠身,“多谢。”男人似乎并不适应和少女说话,点了点头之后有些局促地别开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不必”。男人不愿意透露名字,只说自己姓“莱艮芬德”。在高塔孤王的统治下,城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器,也难怪莱艮芬德要将大剑裹上布料。尽管如此,他在城内也免不了东躲西藏,直到听到了诗人的弹唱。他是最先跟随诗人与风精灵的子民,不善言辞的他在反抗军成立之前一直在四处搜寻兵器,训练新兵。他与古恩希尔德家族应该早有通信,只是上门拜访是头一次。“那么,莱艮芬德先生,诗人说了什么?”“诗人说,风之花开了。”风之花开了,反抗的风已经悄然聚集,时刻准备掀翻高塔。无声的集结号,已经吹响。古恩希尔德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暮色刚沉下来,便已经准备妥当,行军出发。“我会带领大部队从西边进攻,安德留斯和狼群会从北边支援,一支正面军队和诗人里应外合,吸引火力。”族长顿了顿:“这支军队由诗人,骑士,和风精灵领队,谁有问题?”吸引火力吗?少女没有记错的话,少年就是在正面战场的最后一场战役中,倒在了自由的破晓。少女一圈思路还没走完,人就已经站了起来:“算上我吧。”“吸引火力的话,我应该最合适了。”古恩希尔德小姐罕见地沉默了。正面战场无疑是最危险的,少女的体质不如他们这些从小就开始训练的族人,让她去正面战场似乎是看出了古恩希尔德小姐的担心,少女轻轻把神之眼码在桌上,露出自己绑着绷带的指尖和掌心。这些日子,少女练弓成效不错,只是那张手实在过于娇嫩,磨出了了不少血泡,少女常常在深夜挑破这些血泡,绕上绷带,第二天接着练习。族里有不少人见识过少女的弓法,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猎人的弓法确实不错,上正面战场也不是不够格。。”“弓法好的话,从侧面战场进攻更合适吧?”“高塔孤王估计恨不得杀了她,让她去正面战场太冒险了。”“”“我同意。”莱艮芬德开口,将视线投向少女。古恩希尔德像是终于考虑好,一锤定音:“提议通过,即刻出发。”高擎火炬,在风雪中撕开一条自由之路。星星点点的火红连成一片,接替日光,化作属于反抗者的黎明。他们高喊:撕碎高墙!他们高喊:推倒高塔!他们高喊:自由!自由!站定在风墙之外,呼啸的风声似乎要穿透人的鼓膜,像是无数不屈者的尖叫。风精灵旋转着飞起,底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青色法阵,飓风四起,交织之间竟然出现了兵刃相接的清脆声。所有人都将手放到左胸,单膝跪地——他们在祈祷着,在无声地呐喊着。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涌进法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密密麻麻地传来,终于在一阵风的哀鸣中,偌大的风墙土崩瓦解,碎片被风卷入中心,渐渐失去了实形,化作了更强的风,以一种爆炸的威力席卷开来。少女早有准备,法器逆风而上,蓝光大作,为所有人施加了一层护盾。风墙的另一边,同样是虔诚祈祷的人们,和抚着琴弦含笑望着另一边的少年。反抗之风一旦吹起,便不会轻易停息。反抗军一路高歌,势如破竹。初尝自由的人们在篝火边高歌舞蹈,哪怕是粗糙的烈酒也品出了佳酿的甘甜。少年举着酒杯坐到少女身边。“快到了,你有没有一点,近乡情怯?”少女正用一根树枝扒拉着火堆,看着火星飘到空中然后慢慢熄灭。“那里不是我的家,哪来的近乡情怯。”少年笑笑,一把把钻进酒杯中的风精灵捞了出来:“不要喝了,你喝的酒已经比你还要重了!”风精灵不服气地从少年手中挣脱出来,但是不知道是醉的还是撑的,它摇摇摆摆的,一头栽进了少女的怀里。“噗嗤。”,!少女和少年都嗤笑出声,在听见对方笑声的那一刻,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少女莫名想起少年那一晚,同样是在篝火旁,少年为她辩解时,眼底跃动的火苗。“诗人。”“嗯?”少年歪着头,很有耐心地看着少女——尽管少女很少直呼他的代号。“正式与迭卡拉庇安交手时,请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也会保护你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来得突然,突然到少年都愣了一下。少年的笑声传来,纤长洁白的手指屈起,弹了少女一个脑瓜崩。“谢谢,但是,不要胡思乱想。”“你在害怕吗?”少年神情认真,少女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好怕的,”少年揉揉少女的头,又帮她一点一点地把发丝理顺,“我们每个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都有心理准备了吧。”“所以就算是最坏的结局,也没关系。”“死于自由,我愿意。”少女怀中的风精灵好像听到了不:()【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