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着今儿回来的,怎么这爷俩到现在没有影呢?
乔五爷拉出几把椅子来道:“明天就换,明天!我这不刚回来么?”
乔四爷当即没好气地道:“滚蛋。”
这还不值得她倾尽热情地挽留招待么?
“小远,你快屋里坐。”
天近傍晚。
毕竟车上还坐着个五爷。
招呼完吴远,五娘也不搭理老伴乔五爷,径自拎着勺子进屋忙活了。
他跟着师傅和乔五爷进了屋,拉亮了堂屋的六十瓦灯泡,眼前亮了起来,但又没有多亮。
当时连锅里的饭都忘了管,拎着勺子在家门口激动地等待。
吴远一想,也对。
当即答应下来道:“行,五爷。五娘的手艺,我可有日子没尝过了。”
下了车来,听着吴远上前叫了声师父,顺便接过华子,乔四爷这才冲乔五爷道:“搁外头打了一年的洋工,别的没见长,嗓门倒是大不少。”
好在吴远及时拯救了五爷,下车道:“五娘,又要劳烦你受累了。”
接着补充道:“对了,刚峰跟其他瓦工一起坐三蹦子回来。可能晚点,但也应该快了。”
回去的路上,吴远饶有兴致地道:“五爷,一会叫上我师父,到我家弄两盅?”
但从乔四爷的反应来看,他对于外面世界的变化和发展,还是充满着期待和向往的。
目送着宾利慕尚远去,吴芳华也顾不上失魂落魄的仨孩子,转头对钟振远道:“他二叔,一会过来喝酒。”
见不着又想,见着时又嫌弃。
就见师娘程月娥也没走,掠起袖子进了灶房,问五娘道:“有几个菜了?用不用我回去拿点?”
老伴老伴。
乔五爷不以为意,把人直接往自家里拉道:“哎哟,我的四哥嘞,咱先回家坐。坐下来之后,想骂我训我,随你便。”
这一嗓子,当时就把左邻右舍都叫出屋来。
仨人坐下。
谁能高兴?
五娘手里攥着勺子,时不时地跑出来看一眼。
但如今幺弟既帮衬了自家丈夫,又提拔了小叔子。
“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在这打扰咯。”
五娘老脸当时就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