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在东线战场和红军作战才对。”
“我明天就去,你呢?”
“小心你说的话。”
“如果好心在出征前逮捕我,你也许能救我一命呢!”
党卫军士兵转过脸去。
发动机轰鸣,大巴起动了。卡拉和沃纳把目光投向大巴,看见每扇窗后面显现出一张脸。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胡言乱语,流口水,歇斯底里地大笑,心神不宁,或因痛苦而表情扭曲——全都很不正常。精神病病人都被党卫军带走了。疯子把疯子领走了!
大巴开走了。
“如果能让我看看这里的景色,也许我会喜欢上苏联的。”伍迪对父亲说。
“我也是这样想。”
“我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拍到。”
他们坐在地铁站入口旁莫斯卡瓦酒店的大堂里。他们已经打好包,正准备回美国。
伍迪说:“尽管沃洛佳不是那么开心,但我会把遇见他的事告诉格雷格·别斯科夫的。我想应该不会错,他们姓氏相同,长相又……”
“应该不会错。”
“无论如何,我们达成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这才是最重要的。盟国都决定要加入新成立的联合国了。”
“是的,”格斯满意地说,“说服斯大林颇费了一番功夫,好在最后他同意了。我想,你和别斯科夫开诚布公的交流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爸爸,你为此奉献了一生!”
“我承认,签订协议的时候确实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瞬。”
伍迪突然产生了一个令人忧虑的想法。“你不准备就此退休吧?”
格斯笑了。“当然不。我们的确达成了协议,但这项事业才刚刚开始呢!”
科德尔·赫尔已经离开了莫斯科,但他的一些助理还留在这,这时赫尔的一位助理走近了杜瓦父子。伍迪认识这个叫雷伊·贝克尔的年轻人。“参议员,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向您通报。”他看上去非常紧张。
“你正好赶上——再过会儿,我可就要走了,”格斯说,“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有关您儿子查尔斯——查克的消息。”
格斯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他问:“雷伊,到底是什么消息?”
年轻人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先生,是坏消息。他参加了所罗门群岛的一场战役。”
“他受伤了吗?”
“不,先生,比这更糟。”
“哦,我的上帝!”格斯哭了起来。
伍迪从来没看见父亲在他面前哭过。
“先生,很抱歉,”雷伊说,“我得到的消息是,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