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冷静道,“但你要跟小宝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不能再骚扰小宝和苗夫郎,三里村的房子和田地也要给苗夫郎。”
“小宝不认你当爹。”
“苗夫郎知道你想卖小宝,以后指定不会再给你银子,你家只有两亩偏僻的水田,卖不上价钱,房子也是破茅草土房,卖地契都没人要。”
“二十两很多了。”
牛大力一噎,想脱口的“不行”咽了回去,眼珠子转了转觉得雷栗说的对,但又觉得能坑更多。
“还想还价?”
雷栗的刀忽然拍道牛大力的脸上,冰凉凉,白森森的,映出牛大力暗黄虚浮而恐慌冒汗的脸。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叫不出来一声就死在这里?割破你的喉咙,让血一直流出来,就像放猪血。”
“要有人问了,我只要轻飘飘地说一句这是不小心洒的鸭血,就没人知道你死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找你。”
“你一直不回家,苗夫郎只会高兴,不会报官去找你,村里人也只会觉得你是在外头赌钱,欠了银子还不起,跑路了。”
“你要相信。”
“我杀人跟杀猪一样有经验,特别是杀你这样的人。”
鸦雀无声。
牛大力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咽口水,只有一股黄色洇湿了他的裤裆和地面。
“……”
雷栗不动声色退后了两步,淡淡道,“你的回答呢?”
“和、和离……”
牛大力忽然回神了般,着急忙慌涕泗横流地说,“我和离、跟姓苗的和离,小宝、小宝不要了,房子和地也不要了,二十两、二十两……”
他想说二十两也不敢要了,但又舍不得,惊慌之间瞟了雷栗一眼,小声试探,“你真给我?”
“那是自然。”
雷栗又笑眯眯的,收起了刀,又从牛大力身上拿回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幸好。
银票没有湿。
雷栗这才看向周毅和张大强,眉开眼笑道,“解决了,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