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雷栗很久都没有亲嘴了。
在家里时,雷栗动不动就要调侃他,晚上就拿着生娃娃的由头,扒他的裤子、摸他的上上下下,捏着他的下巴,很强硬地要跟他亲嘴。
亲完了还笑,说他亲个嘴也能脸红耳朵红。
有时候雷栗不高兴了,就爱翻旧账,说他还欠多少个亲嘴没还,然后就骑在他身上,亲个三四五六遍。
最后也不起开。
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把他当陪睡玩偶一样抱,睡热了就一脚把他踹开。
好有几次,周毅睡到一半,就是这么掉下床的,又敢怒不敢言,最后也是自己默默地爬上床睡觉。
但自从去县城开店,他俩好像就没亲过了。
白天一直在忙活,人多眼杂,也很累,没空去亲,晚上因为店面小,只能和爹娘挤在一间房里睡。
两张竹席往地上一铺就是床。
凉凉的。
硬硬的。
当着爹娘的面,雷栗没好意思调戏周毅,也不好意思压过来亲嘴。
周毅睡眠本来就好,没有雷栗打扰,加上干活太累,几乎是沾床就睡了,连给雷栗半夜突袭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
他俩快一个月没有亲过嘴了。
这对周毅来说,应该是好事的,因为雷栗每次亲嘴都咬得他嘴巴很疼,跟小老虎吃肉一样。
但他莫名地……
有点空落。
窗外的月亮很大。
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照得屋里也有淡淡的光亮,两人的距离又近,周毅伸手就能揽住雷栗的身体,甚至能看见他后颈上小小的棕色的痣。
雷栗说周毅后背也有颗小痣。
周毅看不到那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雷栗喜欢咬那颗痣在的皮肉,用尖尖的牙磨着,还故意笑着问他,
“相公,疼么?”
不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