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土匪也跟着恶笑。
这中年胖子又道,“既然识相,咱兄弟也不为难你们,身上马车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什,老实交出来留你们一命!”
“谢谢诸位大哥。”
雷栗笑着点头做了个揖,又道,“咱就是做做小本生意,去年大旱行情不好赚不了多少银子……”
“放屁!”
中年胖子不信,“这大马这马车,说你没银子?”
“这也是家里弟弟有喜了,他婆家又是个势利眼,我这才同别人借了马车捡了这两身最体面的衣裳,回去给弟弟在相公公婆面前撑撑腰。”
雷栗连忙掀开马车帘子,给山匪们瞧里头的样子,“我这弟弟嫁过去好几年头一回有喜,才咬牙买了这些糖肉绸布过去,我相公是前几年落难入赘进我家的,家里生意全靠我一个哥儿撑着……”
这话里真真假假混在一起。
话说一半留一半,配上雷栗那半难堪半遮掩的神情,中年胖子和其他山匪还真信了。
而且马车确实有些旧了,雷栗和周毅身上穿的衣裳也是半新,照雷栗的说法,这应该是他俩最体面最好的行头了。
中年胖子看得仔细,那马车里的东西多,好几匹绸布和两坛酒两包糖,加上钱袋里的银子足有上百两,地里刨十年也赚不到这多。
他给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带着铁锹的土匪上前去,坐上马车拉了缰绳,还有几个土匪也跳上车去,神色稀罕地摸着马车和绸布糖酒。
土匪圈子慢慢合拢。
雷栗和周毅被逼退到路的最边上,给马车上路腾出位置。
中年胖子正想坐到马车上跑路,让其他人盯着雷栗两人断后,就突然听一个提着铁勺的小个子道,
“大哥!我想起他们是谁了!他俩骗人!他们是县城里……”
话没说完,就眼前一花,刚才还在路边一米多远的人忽地就到了他边上,而他旁边拿着草刀的同伴一声哀嚎。
同伴的手被扭断了。
他的草刀也易了手。
那高大黑脸的汉子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冷静锐利,仿佛下一秒就会提着刀砍他的头,小个子直接就被吓尿了,铁勺也握不住落在了地上。
周毅没等这群山匪反应。
夺了刀后又顺势踹开两个土匪,抢了他们的铁锹,自己左右手各一个铁锹,而那把磨得发亮的草刀给了雷栗。
“现在我也有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