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还在生闷气,没有回答雷栗,但捏住了他两个唇角边的脸颊肉,让他张开嘴,但灯熄了没光照,瞧不清舌头的咬伤。
周毅微张了张嘴,又抿住,这时候开口关心雷栗,总有种太轻易就原谅他的感觉。
“好疼。”
雷栗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伸出舌头来,嗓音低低的,还带着笑,“相公帮我瞧瞧咬得重不重,还流不流血。”
“……”
周毅一言不发。
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
但视线诚实地落在了雷栗的舌头上,可舌头是红的,血也是红的,看不清到底咬得重不重还流不流血。
雷栗摸到了周毅的手,抬起来,将舌头抵在了他的食指上,笑意绻绻道,“这样……应该就瞧得清了。”
声音有点含糊。
而指腹底下是潮湿与温热。
周毅耳根忽地就热了,连把手抽回来,想说雷栗怎么又干这种涩情的事,又忙想到自己还在生闷气。
他要冷着雷栗。
看他还敢不敢说要找别人生孩子。
周毅刚坚定心理防线,雷栗就黏糊糊地又吻上来,带着些强硬。
边吻边压,狭小的空间让周毅偏头埋首也躲不住,潮湿的吻不是落在他的唇角脸颊,就是落在他的耳朵颈侧。
夜色里是“啾啾啾”的啄吻声。
还有升温的呼吸。
“还不说话?”
“真不跟我说话了?”
“真不理我了?”
接吻的间隙,雷栗还依依不饶地追问,但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语气里的笑漫不经心又揶揄,像戏弄麻雀的野猫。
周毅讨厌他这幅样子。
总是把他闹得意乱情迷面红耳赤,雷栗自己却风轻云淡的,好似随时都能抽身离开,不会有一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