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给他们的回礼是一家一包奶糖和一块肉。
酒肉糖都贵。
像这种外地运来的奶糖更贵,柳小草和苗夫郎都没吃过,他们家里又有小孩子,都很喜欢这个回礼。
不过雷栗给柳小草的肉更多一点,因为他们家里人多,肉少了不够分。
宰了两头猪。
一半做了腊肉腊肠,一半吃吃分分,就剩一扇了,但去外阿公外阿婆家也不能吝啬,雷栗割了半扇猪肉下来。
雷大山过劳病了,雷栗还小,只能靠柳叶儿一个人撑着时,就是外阿公家接济帮扶他们家的。
现在苦到甘来了,雷大山也没忍住买了一坛子米酒,要跟雷栗的舅舅,他的小叔子好好喝上一杯。
柳叶儿也没阻止他。
一来雷大山的身体好了许多,下地都有劲儿了,二来是辛苦了一年,过年了喝上这么一口高兴高兴也好。
外阿公年纪大了,只倒了浅浅的一碗底,偶尔嘬上一口,尝尝味就成了。
不过,他和外阿婆牙口都很好,周毅又把肉炖得又香又软烂,两个老人不知不觉就吃了一大碗饭。
柳七树倒是年轻,但他酒量不太行,喝两口一出门,就能迎风睡了,所以他也不喝,帮柳果夹远的菜。
柳果自己不太好意思夹。
花儿姐没喝过米酒,好奇地看着阿公和姑阿公喝,看见表叔雷栗也喝,就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胳膊。
“表叔,我也想喝米酒。”
“这个很辣的。”
雷栗嘴上这么说,却用筷子点了一点米酒,蘸到花儿姐的嘴巴里,看她被辣得吐舌头找水喝,就哈哈大笑。
“都跟你说很辣了,等你再长大一点,下次再喝。”
“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花儿姐皱了皱小鼻子,伸出五个手指头,说,“我都五岁了,还不算长大啊?长大是跟表叔这么大么?”
“差不多吧。”
雷栗量了量花儿姐的身高,又在自己胸口划了划,“起码得这么高才能算长大,才能喝米酒。”
“好高哦……”
花儿姐有点沮丧地扁了扁嘴,又不气馁地问雷栗,“怎么才能快快长那么高啊?吃多多饭多多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