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的眼神没有看过盛为,反而是一旁的檀褐。檀褐墨绿色瞳仁微弯了一下,被余愿精准捕捉。她想到了那日在潞阳县的夜晚,檀褐强制的拉过她的胳膊,就为了要看胎记,想必是和这外邦皇室有关。突然,庄师上前几步,站在了檀褐的身边。余愿了解师爷要动手,她赶忙喊住:“庄师,我姑母可在园中?”的确,刚才庄师在运气,要是余愿不叫住他,想必此时已经动手了。瞬间,庄师凝气:“在的。”余愿起身道:“盛大人,一会别走了,我去寻姑母,让她亲手给你烧菜。”盛为还没来得及拦,就见余愿拉着庄师出了门。檀褐在旁,怎么会没感觉庄师运气,他屏住呼吸,好似随时都要逃跑。肖璟辰习武多年,自然察觉出呼吸不对,问盛为:“盛大人最近总和外邦有往来,我看身边的人也换成了外邦人?”盛为看过檀褐:“檀褐虽长的是外邦模样,但是年少时,就在了我盛家,只不过一直在内宅做些苦力。”“哦?苦力?”盛为道:“是,我父亲那会总和外邦有生意往来,收的孤儿,听说在外邦已没了什么亲人,也是机缘巧合。”檀褐顺势跪在地上:“小的托盛家的福,否则现在早就死在街头了。”他一直没说话,但一说话,肖璟辰就能感知出他的气息,是个高手。“嗯,盛大人心善,本君敬佩。”说着,肖璟辰就起身,走过檀褐身边他没说话,反而低下身子,看过他的脸,那双瞳仁太独特了,让人一见就忘不了。只见肖璟辰,突然莫名发力,似要将檀褐扶起,但又抓着腕把脉。脉搏并无不妥,同寻常人一样,只是檀褐露出惊色,随后低下头:“将军,小的自己起来就好。”肖璟辰松了手,全然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脉搏不对,高手理应,比常人强壮。难道并非此人?”盛为没察觉到不对,只是觉得肖璟辰做的有些过了,毕竟檀褐只不过是个下人,哪里用的着扶。对于此,肖璟辰也没做多余的解释,反而要将盛为引入「松园」。盛为摇头:“今日就算了,我只是给愿儿送东西的,况且,商号里还有不少事情,安陆君帮忙转告愿儿,改日再续。”肖璟辰没想拦,准确来说,他巴不得盛为走呢。但是对于盛为身边这个檀褐倒是起了疑。「松园」,刚开席,肖璟辰就进来了。余愿的眼神往后一看,没见到盛为:“嗯?盛为呢?”听见她质问的口气,肖璟辰有些吃醋:“怎么?这饭本君吃不得?”余愿觉得他是没事儿找事儿,索性懒的理,问过旁边的狐环:“人呢?”狐环看过肖璟辰的脸色:“盛大人有事,就先走了,说改日在聚。”余愿明显暗了眸子:“那他身边的人呢?”“主子都走了,自然是跟着一起了。”余愿也是忙糊涂了,只听肖璟辰:“怎么,你也怀疑此人?”旁人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是他们彼此到是知道:“嗯,那双眼睛,找不出第二个人。”庄师幽幽落下,闻着饭香:“愿儿说的没错,与我多次交手的,便是此人。”肖璟辰落座:“不对,刚我摸过他的脉了,与常人无异。”庄师惊呼:“哦?怎么会?贫道与他交手多次,即使没见过正脸,也知道他的身型,错不了的。”曾风眠在旁,虽然不知道几个人在说什么,但借着个话题:“我曾游历时,见过外邦有一种特别的药。那药即便是常人吃后,也会有个三成功夫,高手要是吃的话,可以控制自己气息,增强功力,但是凡事都有弊端,那药若要长期服用,突然断服,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一命呜呼。”庄师点头:“嗯,贫道也想起来了,确实在外邦有这种药,但是此药难寻的很,还需花费重金在黑市上才能买到。”鹤迁子在旁幽幽道:“你们说的是凝丸,那东西制成需要百种药,多数的药材还都在外邦,据我所知,能制作此药的人,只有玄安的一位游医。”“游医?有这么大本事,为何还要做游医?怕不是个骗子吧。”余愿道。鹤迁子啧道:“没见过世面!这游医,妥妥的神仙在世,传言,年近百岁,却还是青年模样。在我幼时,同家父去玄安时,有幸见过一次。那时,此人的造化,就比我鹤家的老祖宗的医术都高了。”余愿听见鹤迁子这般说此人,更加觉得是骗子,连连摇头:“啧,神仙骗神仙,倒是一桩稀罕事。”肖璟辰倒不觉得是骗子,毕竟能让鹤迁子钦佩的人,实在是少。余沐冉同丫鬟们,端来了亲手烹制的菜,不一会就端了上来:“大家快坐,用膳了。”一语,打断了肖璟辰的思绪,只是心里想:“既然外邦已然送来了手链,想来是非要去一趟不可了。”桌上,他敬酒给余沐冉,直愣愣的管曾风眠叫姑父,曾风眠耳根红了,余沐冉也迅速脸红。“你这小子怕是醉酒了,什么姑父,瞎喊什么?”肖璟辰拽了拽一旁的余愿的衣袖,即便二人再有隔阂,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期盼着姑母和曾风眠能修成正果。余愿放下了手中的鸡腿:“余宅安宁,我想跟姑母商量下,把你和姑父的酒席给办了吧。”庄师一听是喜事,第一个站了出来,用手掐着二人的八字,立刻算出了日子:“十日后,就是个好日子!”余沐冉不干了,脸如猴腚!“你们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商量好的?”说着,肖璟辰看过余愿,俩人默契道:“嗯,就想喝一杯姑母的喜酒。”曾风眠自然乐不拢嘴,道:“我都听沐冉的。”肖璟辰喊道:“来人,去寻媒人,余府是该要有喜事了!”余愿笑着拍手道:“对对,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余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