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冲着嘴唇去的,结果司机一个急甩,安映侧身歪倒。亲歪了。她的脑门撞到他脸上。亲到他脸颊上去了。他的脸颊冰冰凉凉。额头有些痛。这一撞,把安映撞清醒了些。她猛地抬头,怔怔看着傅呈礼。自己刚才在干嘛?!她在主动亲他吗?!“对不起,堂哥,我我亲错了。”安映缩回了勾在傅呈礼脖子上的手,想推开。忽然,她感觉后腰一紧。她刚刚拉开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被缩短。安映挣脱了几下,想回到自己的座位。车内静谧,只能听见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呈礼勾着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安映抬眸瞪他。只见傅呈礼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低沉的嗓音像勾了丝。“亲错了?”车里就三人,她,傅呈礼和司机。能怎么亲错?她总不能是本来打算亲司机的吧?司机大叔一脸严肃盯着前方的红绿灯。虽然他刚才已经从后视镜看见了一切,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痛骂自己为什么答应今晚和陈秘书换班。从不近女色的傅总居然在车上就忍不住和女人搂搂抱抱,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小堂妹。这种棘手的惊天大秘密就应该扔给陈秘书去面对。安映听出了傅呈礼话里的调侃意味。她扭过脸去,小声嘀咕:“我那杯果汁应该是下药了。”傅呈礼懒懒嗯了一声。安映心脏砰砰直跳,那种难受的感觉又袭来,像是从骨髓里渗透出的痛感,又痛又痒,一阵一阵的,让她头晕目眩。这次她决定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越界了!安映嘴唇哆哆嗦嗦:“医,医院还有,多远。”司机一脸歉意:“抱歉安小姐,今天节假日路上有点堵,我尽量快点。”安映侧头看向窗外,马路上很多牵手约会的情侣,很多商铺都摆上了红红绿绿的装饰品。怎么今天又碰上了圣诞节。马路拥堵,一眼望去,全是红色的车灯。安映难受得想哭。这时,耳边传来傅呈礼浅浅的声音。“不去医院也行,我可以帮你。”安映猛地抬头,狠狠瞪着傅呈礼。她不越界,他倒开始作妖?!安映一拳狠狠锤在他的胸膛。如果是平时的安映,肯定会锤得傅呈礼嗷嗷叫。但现在的她,这一拳头绵软。轻飘飘的跟似的。傅呈礼一脸淡定,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楼。“我家就在这里。”安映咬着下嘴唇,思考了许久。傅呈礼歪了歪头,追问:“去医院还是回我家?”见车堵在马路上还是一动不动,安映只好小声说道。“我去你家洗冷水澡。”傅呈礼点点头,示意司机换路线。行,宁愿要浴室里的花洒,在大冷天洗冷水澡,都不要他。司机一把方向盘右转,拐进了小道。几分钟后,黑车直接驶进豪华小区的地下车库。安映几乎是跌跌撞撞冲进傅呈礼的家。尽管这个房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脑子懵的差点撞墙上。还是傅呈礼稳住了她的肩膀,喊着小心。安映哪有心思管傅呈礼说什么,笔直往二楼冲,一头扎进了浴室。她也管不了寒冬腊月天气里洗冷水澡会有什么后果,只想快点把体内这股邪火给灭下去。一楼客厅。傅呈礼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懒散地坐进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另一头,白凌森似乎是在什么娱乐场所,电话背景音里全是碰杯打牌唱歌的声音。过了几秒,电话背景音安静下来。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安静的环境。白凌森嘴里应该是叼着烟,含糊不清:“大少爷怎么了?”傅呈礼声音冷冷的:“安映被下药了,你知道吗?”白凌森一愣,嘴角的烟就这么啪的掉在了地上。“我靠,这个下药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啊。”过了几秒,白凌森才反应过来:“她今晚没喝酒啊,怎么还会”傅呈礼:“是果汁。”白凌森一边叹气,一边心里骂杜晟。还能是谁干的,肯定是杜晟那个蠢驴。云城那么多漂亮女人,怎么非要跑到北城惹这个不能惹的。幸亏今晚偷摸着给傅呈礼提前联系了,不然万一安映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自己肯定也要被牵连。傅呈礼语气里透着寒意:“杜晟怎么知道安映习惯喝果汁的?他最近身边有什么人?”白凌森想了想:“这段时间,常常听见他和一个叫晓晓的女孩打电话,不知道是晓晓还是笑笑还是小小,反正差不多是这么念。”,!傅呈礼皱眉:“知道了。”挂了电话,傅呈礼望向二楼的方向。静悄悄一片。洗个冷水澡洗得也太安静了。傅呈礼意识到什么,突然起身快步走向二楼。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看见安映。他拉开浴帘,偌大的白色浴缸里有大半缸水,水里泡着像一具“女尸”似的身体。安映脸朝下,整个人浮在水面。傅呈礼吓了一跳,几步冲上去:“安映!”一把将她从冷水中捞出来。傅呈礼一手搂着她,一手拿浴巾裹在她身上,替她擦干水。安映始终闭着眼。软绵绵的任由自己被浴巾裹着。傅呈礼抬手朝她脸上拍了拍:“真死了?”咳——安映呛了几口水,终于睁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浑身冷的瑟瑟发抖,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怎么办,好像没用。”傅呈礼呵呵笑了一声。废话,被下药这种事,哪能是冲个冷水澡就能让药效完全消退这么简单。浴巾下,安映湿透的打底衫若隐若现。她眼角红红的,像一只无助的小鹿,死死抓着傅呈礼的袖子。傅呈礼无奈道:“眼前有能用的你不用,非要去试没用的方法。”何止没用,体内那股异样的感觉还越来越厉害。安映又气又恼,干脆把脸转过去,大口喘着气,不想搭理他的话。傅呈礼低头看着怀里发抖的倔强女人,柔声道:“映映,让我帮你吧。”:()分手要独美?疯批大佬撩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