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女子说道。
“这么复杂啊,我只知道,美好就是美好,尽管它带着毒,但一点都不影响我的喜欢。”
蓝清河和蓝夫人相视一笑。
年纪小,看东西简单又纯粹,不像他们,总要探索背后的东西,着实有点累人。
“郡主骑了这么久的马,要下来歇会吗?”
她摇了摇头。
“我不累,不用专门照顾我。”
蓝清河和温之衡骑在马上,悠闲地溜在前头。
“她是靖国公唯一的女儿,靖国公受伤赋闲在家,挣得的功绩让陛下册封了她为郡主,保她后生无忧。”
“颜鸣的女儿?”
“正是。”
“如何和你们在一块了?”
“颜鸣已故的夫人与我家夫人带点表亲,他又惯着自已女儿,只说在京都待腻了,就把女儿塞到我这,现在都已三月了,也没见他来将人接回。”
温之衡不想听别人的家事,只看着璀璨的蓝色星湖,透着炙热的光晕,清幽又朦胧。
“如此美的山河,岂不令人留恋?”
“留恋的是景,不是人,她的困顿在于心,不在于物。”
温之衡了然。
“她此生所遇风景,比我们更为开阔,她走遍四野,懂得取舍,知道心为大,则景色怡然,心荒,则杂草遍布。”
蓝清河沉默了片刻。
“下了川坝,往东走十里,愿风喜欢那里的炙烤羊肉,说是一绝,去尝尝?”
“好。”
蓝夫人看了一眼落后的颜佑宁,忙问道。
“郡主,怎么了?”
颜佑宁看着前面的举手投足气质浑然天成的男子,眼眸晶亮。
“表姨,他们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啊?”
蓝夫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她啊,是个奇女子,应该没人不喜欢她吧。”
颜佑宁很是疑惑,她的名字,为什么表姨避而不谈呢?
茶寮四周尽是荒野,热气腾腾的烟雾熏得到处都是。
几人镇定自若地寻了个桌子坐下。
许是生意太好,忙不过来,无人上茶。
温之衡往店家倒茶的地方自已取了茶壶过来,给每个人倒了一碗。
颜佑宁本觉得此处太野,心中有丝抵触,但见几人闲适自在,尤其是那位郎君,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这破旧的茶寮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