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拖下去,把她关进祠堂,好生反省。”
温之柔大声喝道。
“我大哥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我的好友是圣上亲封的勇毅县主,谁敢动我?”
顿时,场上谁都不敢动,白老夫人嚣张的气焰弱了些,就连白嵩霖的脸色,也稍稍柔和了些。
“柔儿,你懂事些,回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觉得你的承诺是很值钱的东西吗?”
白嵩霖压着声音小声说道。
“柔儿,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那个温之柔已经死了,活生生给你逼死了,以后不会再有一个温之柔爱你了。”
温之柔看着白嵩霖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顿时畅快淋漓。
她挥洒了衣袖,忙转身往她的院子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
“白嵩霖,记得签字盖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就当做陌生人。”
她回到自已的院落,回头看到中间那扇月亮门很是碍眼。
“去找个人,把门给钉上,别让人进来了,另外,再从外面围墙打通,装一扇门,说不得要从那里进出,免得看到他们一家人就心烦。”
丫鬟问道。
“小姐,不是要和离了吗?”
温之柔叹了口气。
“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可能还需要再折腾上一段时日。”
鹤归堂,白嵩霖双眸微闭,但胸膛微微起伏,双手紧握,指关节隐隐发白,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白老夫人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想到是这么个性子,我就说了当初不该娶她。”
白嵩霖面无表情说道。
“当年我极力拒绝,不是你说,娶了她,仕途顺遂吗?”
“但你这几年不该冷落她,让那些所谓的妾室越过她头上去,也不该这么多年,都没和她圆房,当年圆了房,有了孩子,她就走不了了,如今,她身后权势颇大,又铁了心,以后可该怎么办?”
白嵩霖听着自已的母亲埋怨自已,他无力反驳。
他一直对她冷淡,偶尔给她一点小恩小惠,都开怀得不得了,逢年过节带了别人出去,没带她,随便买个东西哄一哄,她就原谅自已,然后一如既往对自已好。
他习惯了她的温柔依顺,喜欢她看着自已爱慕的神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没了这种神采,她眼里的光慢慢消失不见。
她对自已在外做的任何的事情都不再过问了,他再也没喝过她煮的清茶,再也没穿过她亲手缝制的衣衫,他开始有些不习惯,后来渐渐有些慌了。
他想找她说话却闭门不见,他想带她去看烟火她也拒绝,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今日的那枚青玉簪,他真的给她买了。
他从未知晓,她竟然,用他以前臆想她的言语,毫不留情地骂他脏。
门外,一个丫鬟禀告,说初雨院送来了东西。
白嵩霖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