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打开信,大致看了一遍,脸色瞬间煞白。
温之衡眉头轻皱。
“怎么了?”
“裴珞疏说,白伯爵府,小姐的丈夫,姑爷白嵩霖在禀州的金矿任督造理事时,利用职务之便,贪了金矿的黄金,且数目巨大。”
温之衡这才正色起来。
“爷,裴珞疏见对付不了你,便朝姑爷动手,手段令人发指。”
“并非如此,他使用的那些手段,不过都是些障眼法,扰乱我的视听。”
温之衡沉默半晌,又深深叹了口气。
“白嵩霖是前年任职的,被裴珞疏派去的人诱导贪污黄金,数目巨大,说明贪的时间久远,想必从一开始,裴珞疏要对付的,从来不是我,而是白嵩霖,而白嵩霖是之柔的丈夫,只要白嵩霖一出事,就会连累到之柔,他是要我在陈十一和温之柔中做选择。”
青松表情凝重。
“这…”
温之衡苦笑一声。
“他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很不错。”
“爷,该如何反击?”
“不必了。”
漏进来的光洒在温之衡的手上,手指纤细且匀称,他的茶终于煮好了,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唇瓣一抿,清香入口,绵长悠远。
“为何不必?”
“把人全部撤回,连带陈十一那边的,他们赢了。”
青松看着温之衡很是伤感。
“爷,你…”
“行了,不必再谈,你去问下厨房,晚膳可准备好了?”
“是。”
侯府膳堂内,温母见温之衡来用餐了,慌忙站起身,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双眸泪眼欲滴,却不知如何开口。
“母亲,一起用膳吧。”
温母热泪盈眶,激动得直点头。
“衡儿,你终于肯与母亲说话了。”
温之衡叹了口气,给温母舀了一碗汤。
“快吃吧。”
“嗯,嗯…”
他们吃饭的时候,说了很多话,温母见温之衡似乎变了许多。
“衡儿,十一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看开就好。”
“好了,母亲,以前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