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树看了一眼妻子:“你这么吓唬妈干啥?”南玉树媳妇道:“我怎么吓唬妈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呀。”“而且,妈看着特别紧张,她天天惦记着爸爸,反而不好好照顾自己。”“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本末倒置是这么用的吗?南玉树发现他有点搞不懂自己这个老婆了。“我只是想让妈多顾着点自己,不要等爸爸醒了,她又倒下了。”南玉树媳妇也发现自己越描越黑了。南玉树听了这话,倒是赞同。“你说得有道理。”“还有那冯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该请人家吃个饭,陈主任与那位段医生,都挺厉害。”要请,自然是三位一起。他们还要靠着冯小姐牵线搭桥,才能与陈主任段医生联系起来呢。“不用,我和临风之前跟朋友在百味楼吃饭,恰好遇见了他们三人,也替他们结了账。”“这样已经算作我们请客了。”“如果还要再请一次,恐怕会惹得陈主任反感。”“我打听过,这位中医院的陈主任很是守规矩,从不收礼。”“他是个好医生。”南玉树妻子闻言,眼神一闪:“陈医生是中医,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说,我要不要也在他那里挂个号,让他帮忙看看。”南玉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什么?”“你说看什么?”南玉树妻子叫胡婧。胡婧和南玉树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如果不是婆婆一心扑在公公身上,恐怕早就对她没孩子的事不满了。可饶是如此,前两年还可以说他们年轻,现在两人都年过三十了,还不抓紧,她是真怕成为高龄产妇。更怕——自己怀不上!“你真想去看?”南玉树知道老婆想干什么了。其实私底下他妈也找他说过,但南玉树怕引起婆媳矛盾,从来没把压力给到胡婧身上。“嗯,我想试试看。”“至少要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前两年还可以说刚结婚,我们都还年轻,可现在我们不年轻了。”“如果再不要孩子,我怕以后养孩子也困难。”不是钱的问题,是没有精力教养孩子。“好,我陪你,我们一起看。”南临风不小心听到了兄嫂谈话。他看着两人:“你们与其去找陈主任,还不如直接找冯小姐。”胡婧见小叔子听见了他们商量的事,脸有些红。南玉树皱眉:“为什么是找冯小姐?”冯楚月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找她,当然不如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怎么看,陈继仁都是比冯楚月更好的选择。“你们没看见吗?刚才三人从针灸室里出来,冯楚月是最累的那个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夫妻俩不懂。南临风叹气,果然,虽然大哥和他是一个妈生的,但就是不如他聪慧。“她最累,这说明她在治疗中所做的事情最多。”“就一个针灸治疗,打下手的活儿就是递一下针就行了。”“那有什么工作比这个更累呢?”南玉树脱口而出:“针灸!”“对,下针的应该是冯小姐。”南临风笑道。他这个大哥总算聪明了一回。胡婧脸色微变:“岂有此理,他们用冯小姐一个大一新生糊弄我们?”“我看陈继仁对冯小姐很好,他难道是想用爸爸来给晚辈练手?”南玉树脸色同样难看。如果真是冯楚月在针灸,那就是陈继仁和段锦书陪着她作假了。她有什么本事能治好父亲,那陈继仁看着和善慈悲,却没想到也是欺世盗名之辈!“大哥,嫂子,你们想错了。”南临风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他这大哥和他,可能真不是一母同胞,不然怎么这么蠢呢?“陈继仁是中医院的主任,他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实习生砸了自己的招牌呢?”“我之前就说过,三人走在一块儿的时候,陈继仁和段锦书是师兄弟,他们并肩而行,但同时对冯楚月恭敬有加。”“只有一种可能,冯楚月的辈分或者能力,比他们俩还要高。”“我现在怀疑,冯楚月才是能治好父亲那个人。”什么?南玉树和胡婧都觉得弟弟离谱。“怎么看也是陈主任比较厉害吧,冯小姐实在太年轻了。”南临风摇头:“年轻,并不代表没有能力。”“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伤很严重,坠马。”“还被马踩碎了腿骨。”“听说一开始他找的医生就是陈继仁。”“陈继仁与他们家长辈私交甚好,但后来陈继仁去外地开会,就请了一个人来替他针灸。”“他说是个年轻小姑娘。”“一开始他不认为小姑娘比陈继仁更有本事。”“但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至少在针灸和炼药方面,小姑娘比陈医生更厉害。”南临风在得知陈医生能治好自家父亲之后,怎么可能不多方面打听呢?恰好他和梁响熟悉,又得知梁响最近好多了,他一再追问之下,人家才肯和他透露的。还说如果是陈继仁让冯医生参与治疗,那一定是因为冯小姐更有把握。“真这么厉害?”南玉树夫妻俩听得咋舌。“是不是这么厉害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她真的很厉害,爸爸是醒来有望了。”“至于到底是谁主治,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无所谓,只要能治好爸爸,不管是谁治好的,他们都高兴。“那我们真的要请冯小姐帮忙看诊吗?”胡婧问丈夫。南玉树皱了眉头:“不用了,我们还是去挂陈主任的号。”“为什么?”胡婧不理解,不是说冯小姐更厉害吗?“冯小姐是厉害,但她到底只是一个学生,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她不敢私下里接诊,只能接着陈主任的名头行事。”“我们找她,她未必肯帮忙。”“陈主任在医院也是有口皆碑,咱们俩又不是得了绝症,我觉得找陈主任就够了。”南玉树倒是想得周到。南临风看了一眼大哥:“大哥这话也有道理,是我想岔了。”:()穿回来后豪门千金她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