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竹小心算着时间,待吉时一到,便拉着江陆晚往回走。
两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快步朝着礼堂赶去。
傧相才开口,谢星竹便直接撩开衣摆跪下。
江陆晚笑了下,也跟着谢星竹一并跪下,在堂内拜了天地。
哪怕是拜天地的时候,两个人的手都是牵在一起的。
江陆晚能感觉到谢星竹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掌心黏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跟着他们一拜天地的动作,抓紧了他的掌间。
礼成的时候,谢星竹几乎是急切的,一把揽住他的腰肢,把他整个人抱起。
江陆晚惊叫一声,伸手按在谢星竹肩上,而他仰头看向江陆晚,紧张的绷紧脸颊。
江陆晚听见他在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江陆晚勾着嘴角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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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土虽然辟谷,但婚礼上的宴席却也合适,各种灵兽做的肉,还有灵草药草酿制的清酒,谢星竹跟江陆晚见了一溜的人,喝得脸颊红红。
江陆晚毕竟是普通人的身体,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他先御剑回了峰上,而谢星竹留在原地招待了一圈,温和的拒绝了不少试探。
周掌门和柳夫人都没有出现,却不妨碍整个天元宗上下都一片欢腾。
小弟子们干脆也不用术法洁身,而是拼着何时能喝醉,就连凌飞扬都被拉到了酒桌间,继续讲述着他如何英勇救人的故事。
宾客们喝了酒吃了菜,拿上药瓶便离开,而温辞还蹦着要去闹洞房,却被谢星竹一把按住。
“闹什么洞房,凡人热闹热闹的事,你来掺和什么?我才建好的新房,让你闹一闹,岂不是乱七八糟了。”
不过谢星竹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温辞。
温辞一把就戳穿了他——“什么你的新房脆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紫阳木做的新房子,你就是怕我耽误你春宵一刻。”
“……知道就闭嘴。”
“?”温辞眨巴眼睛望着谢星竹:“不是,你承认了???”
谢星竹没回答,只是那喝了酒的薄红色泽愈发浓郁了。
他逃也似的去了下一桌。
傍晚的云霞已经慢慢爬上了山坡。
冬日的天黑得早,谢星竹匆匆送走一部分人,又歪歪扭扭的御气飞往自已的家。
他并没有掐法诀直接解除自已的醉酒状态。
也许是人喝了酒的时候胆子更大,谢星竹希望今晚的自已,胆子更大一点。
屋里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了。
他慢慢往里走着,推开门,绕过前厅,又穿过一个窄窄的走廊,就到了新房门前。
新房门上贴着红色的剪纸,插着红色花枝,在静谧的空间内散发着缕缕幽香。
谢星竹只觉得自已的大脑被那香味烧得更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