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后的封印封锁了几乎所有的灵气,缭绕的云雾遮挡住视线。
谢星竹把江陆晚紧搂在怀中,任由自已充当垫背,重重向下栽去。
江陆晚趴在他怀中,连风声都在耳边,他忍不住念了一声:“傻。”
无数鲜红的藤蔓从他的后背蔓延而出,瞬间将两人裹成了球,在他们二人坠入深渊时,无数红色藤蔓在下面伸出触须作为缓冲。
跌落的速度很快。
在重重的落地声后,无数血红藤蔓被碾碎。
然而地上瞬间生出如同海洋一般的绿色藤蔓,稳稳接住两人。
谢星竹的心跳声还很大。
他抱着江陆晚,怔怔的望着山崖上的一线天。
从高处掉落的失重感让他那一刻只能感受到怀间人的温度,仿佛天地间只有怀里那么个人似的。
直到落地,恐惧感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混合在一起。
“江陆晚……”谢星竹叫了声他的名字。
江陆晚愣愣的应了声。
谢星竹又叫了一声。
江陆晚又回应。
“干嘛……总叫我名字。”江陆晚把手按在谢星竹的脸颊上:“别叫了。”
叫得他耳朵都红了。
谢星竹却没有会,而是一把抱紧他,把脸颊埋在他的肩侧。
“想叫。”谢星竹的声音闷闷的:“我很后怕。”
“真死也死一块了,怕什么。”
“还没跟你成亲呢,不想死。”
谢星竹一句话就臊得江陆晚脸颊泛红。
他的睫毛一抖,周围的藤蔓似乎都因为这一句话开始摇曳涌动。
他撑着起身,忍不住念道:“正经点,我们现在正危险着呢。”
“嗯。”谢星竹拍拍身子站起来的,仰头看着天。
湛蓝的天幕悬在头顶,而两边是陡峭的岩壁,夹着崖底细细的连成一线天。
崖底照不进日光,笼罩在阴影中,而高高的岩壁已经远远超出了修土攀岩而上的极限——更何况灵气还被束缚住了。
而两侧的路狭窄且荆棘丛生,在更深处似乎还有瘴气弥漫,令人一眼便觉得不祥。
“要怎么回去?传送符还不能用吗?”江陆晚苦恼的抬头望着天问道。
“不行。”谢星竹摇摇头。
他们两个还要说点什么,突然有东西从空中坠下。
江陆晚愣了下,立刻撑起藤蔓,长长的藤蔓瞬间拽住两人又松开,而下面的藤蔓铺开变成垫子。
“温辞,云初洛,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