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心头的怪异,微微点头:“江陆晚,他叫凌飞扬。”
郭妍春立刻弯着眼睛笑起来:“江公子,不如我们来聊聊婚嫁的事……”
他们从店前绕到后院,让徐伯领走了小少年,郭妍春才含笑望着江陆晚。
江陆晚深吸了口气,他慢慢道:“并非当真成婚,只是明面上骗骗人,等成婚后再立两次威,他们也该老实了。至于我……在葫芦城留不了多久。”
江陆晚愿意答应,郭妍春的情绪就放松了不少。
她一听江陆晚的话,便忍不住含笑问道:“要回去寻您那位道侣?”
“道侣”两字落在江陆晚耳边,不知怎么惹得他耳尖都红了。
他轻点了下头,又认真道:“我可以留三日。”
“三日不行,至少一月时间,余情也不傻。”
“一月太长。”江陆晚垂着眼,说话的时候语调沉沉,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你这等修为,寿数都在几百年,连一月都嫌长?”郭妍春不可置信道:“况且刚刚成婚,他们哪敢来试探找茬,一个月时间内有胆子试探一次都不错了,三天,如何立威?”
“他们可以雇人试探,你也可以。”江陆晚抬眼:“最多七日。”
“急着做什么……七日倒也可以。”
郭妍春不明白。
江陆晚自已也说不出口。
对于江陆晚自已来说,三日、七日,都没差别。
三年时光对他来说不过是闭眼到睁眼的一瞬,连亲密的记忆都保留在谢星竹揽住自已,捏碎传送符的那一刻。
然而对谢星竹来说……确实日子一天一天走了三年。
江陆晚不敢想谢星竹是个什么心情。
每天数着日子一天天过,该有多难过。
“我该早点回去了。”江陆晚深吸口气道。
凌飞扬明白江陆晚的心情,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我们赶回去也得一年半载的,其实差不了那么几天时间。”
“坐传送阵,大概只要几个月就行。”说完,江陆晚奇怪的看着凌飞扬:“你没有用吗?”
凌飞扬捏紧了自已手指上那小小的储物戒,委屈巴巴的。
“我没钱……”
江陆晚伸手狠狠在凌飞扬的脑袋上揉了把。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垂眼问道:“你现在有多少钱?”
凌飞扬直接让江陆晚把灵气送入储物戒去看。
储物戒里的穷困程度让江陆晚都跟着难受起来,再看凌飞扬,江陆晚的眼神都慈爱了许多。
再想到自已“临死”前把谢星竹送他的一半家产全都丢了,现在孑然一身,是个纯粹的穷光蛋。
江陆晚这辈子没这么穷过。
“走……我们去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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