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觉得的谢星竹这么温柔,大概也不会凶人。
谢星竹抿着嘴唇,心虚的点点头。
他想想今日态度,终于严肃起来:“那灵石和丹药就稍显逊色了,我手中有几样适合她的灵器,倒是可以……”
“她只有筑基期,过犹不及。”江陆晚拍拍谢星竹的肩膀,轻声提醒道。
谢星竹听话的点点头。
但他又蹙着眉,补充道:“即使感谢,也不能成婚。”
“假的。”
“假的也不行。”谢星竹认真说道:“我受不了。”
他当真受不了。
想着江陆晚穿着红嫁衣的样子被别人先看到,想着别人对新郎新娘的种种祝福,谢星竹就觉得胸口憋着口气,让他连情绪都控制不住。
“你答应我,要跟我成婚的。”
谢星竹在这方面显得异常执拗。
江陆晚睫毛颤着,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他揪着谢星竹的衣领,环着他倒在床铺间。
他把脸颊埋在谢星竹的颈侧,小声道:“我困了,睡吧,谢星竹。”
这么几日来的思念成真,江陆晚的神经骤然放松,只觉得人困得不行。
而谢星竹抱着他,疲倦的情绪终于到了终点。
——“不对,我没跟凌飞扬说!”
江陆晚突然坐起来。
谢星竹沉默了下,犹豫着开口:“他应该能发现不对劲吧?”
江陆晚跟谢星竹对视了一眼。
而此时的凌飞扬正抱着根木棍,蹲在黑暗里,眼巴巴的等着人上门。
“……不是说男方的亲友要负责拦门吗?吉时还没到吗?”
。
外面的热闹声没有影响今晚余府的寂静。
余情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摸着自已满头的汗,午夜的凉风吹过,冻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梦中他又看到了江陆晚裸露的脊背,上面蔓延爬行的红色细丝如同蛇一样缠绕住他。
他那个小厮被抽干了大量的灵气,若不是江陆晚收手,怕是要连灵根都一并毁掉了。
而他在梦中比那个小厮更惨。
那细细的丝线绕缠分割,让他瞬间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他的灵根萎靡,气息消散。
“那江陆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恐惧又害怕。
一想到这样一个人会留在葫芦城,日日夜夜对付他,余情就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