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玉身着白色的暗纹锦缎,坐姿豪放的坐在床上,两指捻起一粒黑子。目光放眼整盘棋局的走势,手中所执的黑子就这么悬停在了半空——看似白子布满全局,胜负已定,可这黑子却是可进可退,甚至可以靠着移动的走位慢慢吃掉白子。既然这棋局注定要分个胜负,她为何不能是赢的那方呢!……她并未将萧裘有可能会造反,挥兵南下的事说与莫元宣,因为不敢担保对方身边是不是有萧裘的人。前世程烨也曾与与萧裘交手过,双方也只能打个平手,对方在生活中和战场上完全是判若两人,自己今生也算是见识过对方待人处事的模样,可谓是面面俱到,儒雅随和。可在程烨口中的萧裘,却是另外一副模样,杀伐果断,狠厉至极,眼中除了赢再无别物!就连自己这方军营的伤亡人数也不放在眼中,爱战好战,可也正是由于萧裘这一系列手法,导致这些士兵在战场上听到萧裘的名字,应战前的胆量就少了半截,还谈何输赢。前世她的灵魂因为小月的举动一直停留在世间,若真论起狠厉一词,陈徽玉打心底里认为萧裘要比自己还要更为适合些。对方的未婚妻也是个狠人,这样看来,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呢。心中原本对萧裘的那点子喜欢也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前世自己也曾去过南蛮,廖炼羽的嫡姐廖君意这人喜欢了萧裘多年,从儿时起就喜欢上了萧裘,但凡有女子想要接近萧裘,皆被廖君意残毒过。这些还都是蓼兰跟她说的。廖炼羽还在旁附和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女的死得有多惨,有被男人侵犯过上吊自杀的,还有被挖掉双眼的!更有甚者被其针刺上刑的,我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着瘆得慌!”陈徽玉当时听到这些只觉得心中有些胆寒,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只因为搭了句话,她难道是疯了吗?”听到陈徽玉这话,不等廖炼羽回复,蓼兰气得直接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收回气愤的回道:“你知道些什么呀,我真服了你了,你这好歹以前也是世家之女,怎么像个傻子一样,脑子都木了。”听到这话陈徽玉脸色一黑,沉默不语。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因为二皇子,虽说后面心态变了许多,可对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便做出此等行径之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让无辜之人为自己不平的人生付出代价,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道理——。哪怕是自己站在廖君意的立场上思考,她也着实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只因她人爱慕自己喜欢的人,便使出这诸般下作手段,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被世俗裹挟的女子!弱者抽刀向更弱者,真正的强者利刃指向的理应是更强之人!陈徽玉的黑脸并不是因为蓼兰的话,自己不玩这些手段不是因为不懂,不会玩……只不过对方这诸般手段,在自己眼中也就是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对于那些令自己反感之人,她向来只会觉得打心底里厌烦,从而选择远离对方。若是远离不了,那便设计诛心之计——让此人一辈子都困于过往的囚牢,不得解脱!对于感情,也向来遵循着: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不是自己的,被抢走了,那也不可惜,只能说明对方心中不贞,一个早已无爱又恶心至极之人又何必强行挽留,恶心了他人也恶心了自己。蓼兰看到陈徽玉这样只觉得心中有些慌张,陈徽玉此时的沉默落在蓼兰眼中却是大杀四方前的平静,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跟你说你还不信。你是不知道那廖君意为萧裘付出了多少,我给你举个例吧,就那廖君意,小时候是真的胖,特别爱吃,可是你看她现在,你会知道她小时候是个大胖子吗?”陈徽玉脸上的冷态随着这话散去,有些好奇的回应道:“不可能吧?我看她挺好看的啊,而且这体态匀称,不像啊。”蓼兰气目光望向廖炼羽,示意对方来讲。“你是不知道廖君意自从儿时对萧裘一见钟情后做了多少努力!每日由三餐改为两餐,饭量也是直接砍半,逐渐减少,还让我嫡母拿帖子请了御医来专门给她调理,这才慢慢瘦下来的,就是为了萧裘。”廖炼羽八卦的说了一长段,看到陈徽玉惊到一脸傻呆呆的样子,继续说道:“她这都还不算什么,我们南蛮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廖君意有多么喜欢萧裘,天天追在萧裘身后跑,萧裘在哪她便在哪!还做出一副非君不嫁的气势。我爹也还算是有权,在廖君意及笄之时便求了圣上赐婚,她廖君意如今早已是萧裘的未婚妻,我小时候看到萧裘都吓得要绕道走,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不然我那个嫡姐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幸好你那眼神没被我嫡姐看到,不然蓼兰都保不住你!”,!陈徽玉当时听到这些话人都傻了,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她疯了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蓼兰帮你撑腰吗,她好歹也是南蛮的嫡公主,你怎么怕成这样?”蓼兰立马开口道:“你可别,萧裘就是廖君意的全部,谁要是敢接近萧裘,廖君意就会发疯,别说本公主了,我要是:()女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