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弟弟小楼时,付东缘是这么说的:“再看这位,快速拔节,腰板挺直了,腰身壮实了,细胳膊细腿也长圆了长结实了。谁要来欺负我,他当面把他打翻完全没问题。”
说着,小楼也搭句话:“昨儿我在村道上走,陈天明要来寻我的麻烦,我就一脚将他铲翻。”
付东缘让得益叔的目光往下移一移:“是啊是啊,您看这腿,是不是有周劲的风采?谁敢找这两位麻烦?不敢找他们麻烦也就是不敢找我麻烦。”他出门带保镖的。
“就怕遇上你后娘那样的,奸诈狠毒,指不定要用什么法子害你呢!付老板和邹老爷镇着,他们才不敢这么做。”
付东缘说话的兴致上来了,连眠眠这个小哥儿也不放过,“得益叔,您再看看他,心灵手巧,胆识过人,还得到了低头叔的真传,山里毒虫毒草毒蘑菇全都认得,而且敢抓。谁敢上门来找麻烦,那扎了准拉肚子的毒虫往他们家门缝里一塞,后面三天,保证她没力气来找我麻烦。”
眠眠也帮着阿哥,说:“我还敢抓毒蛇,一只吓不到他们,就一窝,保准叫他们服服帖帖的。”
付东缘最后说了自己:“您再瞧瞧我,腿有力,臂修长,每天上山下山十公里,不再是那弱柳扶风样了。看我不顺眼的要来扯我头发,还不一定谁扯赢谁呢。”
说着,付东缘还踢了两下腿,挥了两下拳,以显示自己的好身子。
别说,有模有样的。
刘得益被缘哥儿的话与动作逗得笑出眼泪来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说:“我得守着酒楼。”
“走了得益叔,村子里的人都与我们共患难了,交情多了不少,早就不管我爹有多少身家,我舅舅的官大不大了。”
前几天,付东缘上了前门岭一趟,看了那些被陈德骏砍了的“干爷”们。有些“干爷”确实是根枯树亡,救不活了,但有些“干爷”根系还着,他开春时弄些柏树的枝条,根接换头,那“干爷”大概率还是能存活下去的。
村里认了“干爷”的,知道有“干爷”能被救活,都拿他当救命恩人处呢。
“别的不管,就说你那后娘,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她时不时就来酒楼旁边转一圈,探听付老板与邹老爷的消息,要是被她知晓了,保不准会使什么阴招的。”
说来说去,其实最让得益叔放心不下的,就是周劲的后娘,陈翠蓉。
“您进村瞧瞧他们一家什么样就知道了。小年那天,他们因洗碗的活计分担不均,同村里的无赖陈六吵起来了,陈六一怒之下把他们家搭起来的棚屋点了,他们现在还露宿街头呢。”
“那他们没来找你们老屋里闹,要讨那房子?”
“来是来了,但我们家三条狗,个个穷凶极恶,他们怎么进来?走了得益叔,您要真好奇,直接上我们村看去。”
付东缘给相公和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个上去一左一右地抱住得益叔的手,将他从椅子上带起。
小楼也说:“除夕还得写春联写福字,没您咋行啊,我的字又不好看。”
“写福字我教一下你就好了,很快的。”说到得益叔擅长的东西,他的态度总是有所松动。
周劲按他们之前商量的来,得益叔一旦松动,愿意出酒楼的门了,他就弯下腰,把他背起来,往城门处跑。剩下的,拿拐杖,关门窗,锁门。
一套下来绝对打得得益叔措手不及,没有时间反悔。
“真去啊。”在周劲背上趴了一阵儿,跑出去好远了,刘得益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