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对上哥儿这意有所指的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
趁两个弟弟在灶屋里吃饭,不会来他们这头,他们还能腻歪一阵。
付东缘上前抱住相公,靠在他肩头说:“眠眠来了以后,小楼也有伴了。”
周劲低下头来吻夫郎的脸颊,一边吻着一边应:“嗯。”
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想来是无心说别的话题,只想安安静静地拥抱亲昵一会儿。
付东缘将嘴闭上,抱相公更紧,周劲那灼热的呼吸马上就找来了,撬开付东缘的唇,与他湿滑灵巧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一吻有几分分别之前极尽柔情的感觉,吻得两人的下身都不大安定,互相抵着。
这个倒是不妨事儿,他们熟了,平时接吻也没少这样,不会大惊小怪。只是要在想把手往下伸之前停下来,不然就会失控。
定好安置之法,身子也恢复平静的两个回屋找弟弟,同他们说了哥哥们拿定的主意,以及明天要砍竹子建竹屋的事儿。
兴奋的是小楼,他为了家里多来了一个人而开心,忧心的是佟眠,他还不知要如何同救了自己又待自己这般好的一家人相处。
夜深了,该去歇着了,起伏的情绪、动荡的一天,都在夜里都要回归于宁静。
佟眠留在老屋,周劲收拾了衣物,去竹屋同弟弟一起睡。
周劲习惯抱着哥儿睡了,分开的第一晚,就不大能睡得着。
想到明天要早起砍竹子,得有足够的精力才能砍回足够多的竹子,进而快些将竹屋建起,让眠眠来这新房子,让他回归老屋的床板,周劲就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
鸡鸣二遍,四更天,周劲起了,一晚上都在他身边翻来覆去的小楼也醒了,顶着一张兴奋的脸问他哥:“要去砍竹子了吗?”
这儿有个比他更急的,周劲不愧是年长几岁,考虑得更全面一些:“要煮早饭。”
怎么能让哥儿饿着肚子上山?
小楼先是“哦”了一声,然后给自己找到了活计,他去灶屋把砍竹子要用的柴刀磨得又锋利又好用。
家里的鸡又叫过一遍,付东缘起了。其实他上遍鸡鸣时就醒了,但想让眠眠多睡一会儿,就没起来。
这孩子经历了这样的动荡,不知多少日夜没合眼了,能睡就让他多睡会儿。
付东缘起来后,果不其然,睡在他边上的眠哥儿听见声响,也从床上坐起。
“睡好了?”付东缘温着声问他。
佟眠点点头。
“小楼的衣衫,我给你拿了两件,看看能不能穿。”